老太太气狠了,若不是如今陆瑾晏官途顺遂,她恨不得亲自打死不孝子。
反正她这个做父亲的,尽会惹祸!
老太太眯着眼,认真地将陆瑾晏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她又是欢喜又是难过,这般出众的儿郎生在了自家,可婚事却十分不顺。
她拉着陆瑾晏的手再三强调,“今年快些定下亲书,只要你写信回来,祖母定赶来京城给你主持。”
陆瑾晏笑了笑,并没反驳。
不过婚事也确实该有人选了,有些场合,他也需要夫人在。
谈话间,陆瑾泽扶着大太太过来,他有些气喘吁吁的,一看就是紧赶慢赶来的。
虽说他懒得再见陆瑾晏,可若是不来送一宗这兄长,于他定名声不利。
敷衍了几句后,陆瑾泽就站在大太太身边默不作声。
只一双眼睛不停打量四周,想要将穗禾寻出来。
先前从小厮口中,知晓穗禾做了陆瑾晏的通房,他整个人如堕冰潭。
凭什么?
陆瑾晏除了比他年长,哪里比得过他?
他待穗禾,定不会像陆瑾晏那样,让她吃尽苦头!
可他还是输了,输在年轻!
这让他如鲠在喉,释怀不了!
陆瑾晏不理会他的怒视,告别众人登上了船。
他站得高,自是瞧见了码头上的芸芸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