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种人玩狠毒的计谋?
他怕是比自己更擅长!
怎么办?
撕破脸?去告发他?
别开玩笑了。
对方是镇北侯府的二少主,身边还跟着一个合道期的老怪物。
自己呢?一个见不得光的“青衣会”头目。
拿什么去斗?用自己这条命吗?
刘文远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如同风箱般起伏。
怒火,不甘,屈辱,种种情绪在他心中翻腾,最终,却都化为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他缓缓地,重新站了起来。
那张扭曲的脸,也一点点地恢复了平静,重新挂上了那副温和的,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之下,再无半分暖意,只剩下深渊般的冰冷与算计。
“孙大人。”他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先生?”孙德胜见他这般变化,忽然有些克制不住的战战兢兢。
“备一份厚礼。”
刘文远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轻声说道。
“不,是重礼。”
“送到听风小筑去,就说,祝贺封县丞剿匪大捷,为我青阳城除去一大害。”
孙德胜愣住了:“先生,这我们还给他送礼?”
刘文远转过头,那双含笑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
“送。”
“当然要送。”
“不但要送,以后,我们商会的买卖,每个月,都要分一成的利给封县丞。”
“就当是我们孝敬他的。”
他现在,就是一台被架起来的提款机。
想让自己的生意继续做下去,想保住自己在青阳城苦心经营的一切,他就必须给这头疯狗喂食。
把他喂饱了,他才不会乱咬人。
但是,这只是暂时的。
刘文远在心中,立下了最恶毒的誓。
封行良!
你等着!
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的弱点,你的命门!
到那时,今日你让我承受的所有屈辱,我都会让你用命,千百倍地偿还回来!
翌日,听风小筑。
楚墨伸了个懒腰,从铺着雪白狐裘的大床上坐起。
昨夜的疯狂,让房间里依旧弥漫着一股香艳旖旎的气息。
情烟和那对双胞胎姐妹早已退下。
此刻,卧房的另一侧,一张铺着软垫的矮榻上,一道绝美的身影正趴在那里。
正是一早来串门玩的南宫初曦。
她一头柔顺的雪白长发如瀑般铺散开来,精致如画的脸蛋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桌案上的一大盘酱肘子。
那是楚墨特意让下人给她准备的早点。
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拿起一个,毫不顾忌形象地啃了一口,腮帮子顿时鼓鼓囊囊,像只偷食的仓鼠,可爱得紧。
楚墨看得好笑,掀开被子,赤着脚走了过去。
他要让南宫初曦。
一点都不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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