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昨晚没什么感觉。
我原以为这点小毒靠我自个儿完全能解决,没想到,我到底还是低估了她们的手段。
很难想象昨晚那一刀若是真插进我心脏,我会落得个如何凄惨的下场。
手臂的伤口内似有万千只无形的蚁虫,顺着我的血液密密麻麻爬遍我全身,肆意啃咬着我的筋骨与脑髓。
我晃了晃隐隐作痛的脑袋,努力保持清醒。
躺在床上的汪绵绵痛得全身汗如水洗,双手死死拧着被子,咬牙痛苦闷哼。
我哑声安慰她:“别怕,很快就好,马上!”
抬手化出一张空白的黄符,我正要召出鹰血毛笔在黄纸上绘出符文,谁成想门外竟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我手上一顿,阿乞立马警惕地跑出卧房,冲去堂屋门口,待看清外面情况后,麻利的将院门闩上。
“镜镜姐,是许三筒带人来了!”阿乞合上堂屋门,提心吊胆地与我道。
而他话音刚落,院外就传来村民们的用力砸门声——
“开门!给我开门!”
“大河在家吗?我一早好像看见他进山了。”
“就算赵大河不在家,他那个下不了床的老婆也肯定在家!”
“就是,我刚才还瞧见这院子里有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就是他把院门关上的!”
“不给咱们开门,咱们就砸门!乡亲们,大不了把他家大门卸了,今天我们必须要把赵大河的老婆带到祠堂,一起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