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公主不语,转身取过一件宫装换上。
既然父皇心中忌惮,那这楚氏算是活到头了,看她还能嚣张到几时。
御书房内,皇帝正批阅奏折,见荣华公主进来,放下朱笔。
“荣华,禁足这些日子,性子改了些吗?”
荣华公主屈膝行礼,语气柔顺得像换了个人。
“儿臣知错了,这些日子在宫中反省,才明白父皇的苦心。今日来,是想给父皇说件事,关乎京中贵女的风纪,也关乎朝廷体面。”
“哦?”
皇帝露出讶然的表情,便听见荣华继续道:“前段时日,听闻平南王世子府的赏花宴,将军夫人当众与楚念秋争执,语凌厉,半点不顾及姐妹情分;后来又在跑马场与岑郡主赛马,纵马驰骋,哪有半分妇容?更要紧的是,岑郡主是岑老将军的独女,手握京畿营部分兵权,将军夫人与她过从甚密,怕是图谋不轨”
皇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叫人看不出心情。
荣华公主虽有九成把握,但心里也发怵。
赏花宴上,楚知夏反将一军;马球会上,对方又与岑明月配合默契,这些事皇帝都听说了,只是一直没发作。
他不比荣华,有更多的消息来源,这楚氏同首辅、太傅的关系也甚是微妙,如今还加上了一个岑明月。
一个将军夫人,本该深居简出,她却偏要在京中抛头露面,结交的还都是手握实权的人物。
若说没有半点心思,谁信?
皇帝淡淡开口,语气却没了方才的温和。
“不过是些闺阁往来,你想多了。”
荣华公主心中一喜,知道父皇已听进了话,连忙叩首:“是儿臣多心了。只是父皇日理万机,需防微杜渐,莫让别有用心之人钻了空子。”
她起身告退,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笑。
楚知夏,你的死期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