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腰线的弧度,能察觉到她因为马身微晃而轻轻靠过来的力度,那些平日里被他死死压在心底的念头,像初春的草芽,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原来我对师父的感情,早就不是徒弟对师父了
这个认知像惊雷在他脑海炸响,震得他耳鸣。
他想起无数个日夜的牵挂,想起看到她和盛霖说话时的酸涩,原来都是因为喜欢。
可喜欢又能怎样?她是他的师父,是重生归来的宁无双,而他只是她的徒弟。
萧玉绝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他猛地收敛起心神,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围栏,声音却尽量放得平稳:“身子放松,跟着马的节奏晃,别较劲对,就这样。”
萧玉绝掩饰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刻意用教导的语气掩饰心绪,指尖却在缰绳上留下浅浅的掐痕。
他是她的徒弟,从前是,现在也是,不会有改变。
踏雪绕着马场走了两圈,楚知夏渐渐找回了些感觉,
只要刻意收着力道,再学出几分生涩,应当不会惹人起疑。
“这样会不会好点?”
她回头问他,发丝扫过他的脸颊,带着微凉的触感。
萧玉绝猛地偏过头,避开那缕发丝,喉间有些发紧。
“嗯,比刚才好多了。慢慢来,不急。”
夕阳的光透过围栏的缝隙洒进来,把两人的影子叠在草地上,长长的,像一幅被拉长的画。
萧玉绝心中苦笑,看着那交叠的影子,忽然希望这条路能长一点,再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