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多虑了,”萧玉绝垂下眼帘,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内子在府中住得安稳,有一干侍女照料,无需劳烦楚大人。再者,她前几日偶感风寒,身子骨虚弱,经不起来回折腾。”
皇帝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手指重重磕了下玉扳指。
“君泽这是不放心楚明远?他再怎么说也是楚氏的生父,难道还能亏待了女儿?再说他如今只是个闲职,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这话带着明显的施压意味。
他是君,萧玉绝是臣,岂容他反驳?
萧玉绝紧攥的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却只能躬身到底。
“臣不敢。只是内子与楚大人多年疏离,性子又腼腆,怕在那边拘束。臣离京后,府中护卫会加派三倍,定能护她周全,不劳陛下费心。”
他语气恭敬,态度却异常坚决。
绝不可能让知夏踏入楚明远那处半步。
皇帝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毫无松口之意,终是摆摆手:“罢了,你既如此说,便依你吧。只是切记,边关之事要紧,莫要因私废公。”
“臣谨记陛下教诲。”
萧玉绝退出偏殿时,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他太清楚皇帝的用意了,楚明远明显是他的人,他们显然是把师父当做了人质,想要牵制他在边关的一举一动。
这种事,他绝不可能允许发生。
回到将军府时,日头正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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