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绝眼睛一亮,瞬间挺直了腰板,像只被夸了的大狗。
盛霖端起酒杯轻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他这小师弟总是这样,能用最直白的方式戳中师父的软肋。
“当年某人还拍着胸脯说要给师父雕支金的,结果翻遍整个营帐,连块像样的银子都淘不到,只能捡块破木头瞎琢磨。”
“那时候不是没钱嘛!”萧玉绝下意识反驳,“再说了,那木头是百年老黄杨,质地好着呢!”
“哦?”颜奕辰放下筷子,难得带了笑意,“原来当年河西那场仗,你半夜摸进敌营伙房偷师父爱吃的桂花糕,也是因为那伙房的木料好?”
“哪有那么夸张!”他故作轻松地摆手,“我不是顺利拿回来了吗?就是被流箭擦破点皮,根本不碍事”
楚知夏听着他们拌嘴,看着案几上的小菜,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年的军营。
那时条件艰苦,逢生辰最多加碗肉汤,可三个半大的少年总会变着法讨她开心。
萧玉绝会偷偷去河里摸鱼,盛霖能把干硬的饼子烤出麦香,颜奕辰则会用枯枝在地上画生辰图。
如今虽身陷京城的漩涡,看他们吵吵闹闹的模样,倒像回到了那些年的篝火旁。
“来,”她端起酒杯,目光扫过三个已长成栋梁的徒弟,眼底闪着光,“今夜不谈案情,不议权谋,只祝我们”
“祝师父生辰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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