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目光平静,语气不卑不亢。
“公主说笑了。我是萧将军明媒正娶的妻子,这将军府主母的位置,是凭着三媒六聘、陛下赐婚得来的,与家世高低无关。”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将军府需要的是能打理好内务、让在外征战的将军无后顾之忧的主母,而非仅凭家世装点门面的花瓶。公主是金枝玉叶,自然不懂这些琐碎,但也不必用‘小家子气’来衡量旁人。毕竟,能让萧将军安心托付后宅的人,是我,不是吗?”
荣华公主被她一番话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本想以身份压人,却被楚知夏轻描淡写地绕开,反而显得自己像个不懂事的孩童。
“你!”
荣华公主猛地站起身,“牙尖嘴利的东西!不过是仗着玉绝哥哥一时新鲜,真当自己能坐稳这个位置?我告诉你,只要我荣华公主在一天,就容不得你这破落侯府的女儿放肆!”
“公主若只是来将军府撒泼的,”楚知夏放下茶盏,声音冷了几分,“恕我招待不起。青禾,送客。”
“谁敢动我?!”
荣华公主尖叫着,扬手就要去推楚知夏,前厅的门突然“哐当”一声被撞开。
萧玉绝一身戎装闯了进来,铠甲上还沾着未抖落的风尘。
他刚得了信儿,便从军营一路策马狂奔回府。
见厅里这情形,萧玉绝脸色“唰”地沉了下来,几步跨到楚知夏跟前,稳稳把她护在身后。
“荣华公主,”萧玉绝的声音淬冰,“若你今日来将军府,就为了刁难内子,那恕我府中不招待,请你这就离开!”
“玉绝哥哥!”荣华公主眼眶一红,委屈道,“是她欺负我!她还骂我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我夫人说得都在理,”萧玉绝充耳不闻,“将军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再敢对我夫人不敬,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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