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军营,他们会为了一块烤肉争得面红耳赤,现在竟为了“谁更先认出她”较劲,这十二年,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此事说来话长,阙也是今日才知晓真相。”
她简单解释了巷中遇袭、出手相救的经过,最后沉声道:“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刺杀颜奕辰的人,与当年害我的幕后黑手脱不了干系。我们的敌人就在暗处,内讧只会让他们得意。”
三人跟着楚知夏走进书房,空气中的紧绷感仍未散去。
楚知夏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面前三个各怀心思的徒弟,开门见山。
“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清当年害我的人究竟是谁,以及今日刺杀阙的幕后主使。你们若想到什么,不妨先说出来。”
颜奕辰率先开口,语气已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却难掩关切。
“我掌管东宫密探十二年,京中文官的动向几乎都在掌握之中。去年礼部侍郎突然告病辞官,实则是被人以家眷相胁,逼他交出了一份关于北疆军粮的旧档,我怀疑这份档案,与师父当年之事有关。”
他顿了顿,看向楚知夏时,眼神柔和了几分。
“东宫的密探网络,师父尽管调遣便是。那些依附太子的文官,他们的私信往来、隐秘行踪,我都有法子拿到手。”
萧玉绝眉头拧得更紧,忍不住嗤了一声。
“文官那些弯弯绕交给你就行,真要牵扯到军方旧部,师父可以找我。当年跟着师父出征的弟兄,我这些年一直暗中联络着,总能找出能帮忙的人。”
盛霖端着茶盏转了转,慢悠悠开口:“阙师弟的情报网固然要紧,可朝堂派系盘根错节,动一处牵全身。我在各部安插的人手,能更早察觉到谁在刻意捂着线索。”
三人你一我一语,看似在分说分工,实则都较着劲,谁也不肯在楚知夏面前落了下风。
楚知夏瞧着他们这模样,无奈地敲了敲桌面:“现在不是比能耐的时候。”
看着三个徒弟明争暗斗的样子,她既觉得头疼,又有些莫名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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