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追上去,而是转过身,开始检查颜奕辰身上的伤口。
虽不是重伤,但如果不及时处理,还是会失血过多,落下病根。
“你”
颜奕辰喉间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不顾自身伤势,死死抓住楚知夏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是你、真的是你”他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平日清冷的嗓音此刻嘶哑破碎,“师父你是师父,对不对?”
楚知夏被他抓得生疼,却没挣开。
看着他眼底翻涌的狂喜、痛苦、不敢置信,还有那深藏十二年的孺慕之情,她心中一软,所有的解释都咽了回去。
“你说话啊!”
颜奕辰情绪几乎崩溃,他想起自己前几日还对她喊“滚出去”,想起那幅被撕碎的画,愧疚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抓得更紧了,怕这是幻觉,怕一松手她就会再次消失。
“那招‘回风式’,除了你没人会!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师父?你没死对不对?这些年你到底在哪里?!”
积压了十二年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决堤。
他想起师父“战死”的噩耗传来时,自己三天三夜水米未进;想起在朝堂独自面对波诡云谲的朝局时,无数次对着那幅画像寻求支撑;想起每次查探旧案受阻时,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原来她没死。
原来她一直都在。
巨大的冲击让他再也维持不住平日的冷淡,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砸在楚知夏的手背上,滚烫得惊人。
这个在朝堂上持论公允、在东宫砥节砺行的太傅,此刻竟像个迷路的孩子,哭得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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