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他一眼,凉凉地道:“不过是些基础的驭下之道。府中产业是根基,根基稳了,才能无后顾之忧。”
萧玉绝摸摸头,不敢再说话了。
要不是自己不中用,也不会如此劳累师父了。
难道让盛霖来照顾师父,才是最好的选择吗?他会算账目,会拉拢人心,会说好听的话,而自己就只会打仗。
师父会不会觉得,盛霖比他更有用?
他情绪一时有些低落。
楚知夏看他一眼,便猜到了七七八八,好笑道:“别在那东想西想了,你两位师兄也有不擅长的领域,若是面面俱到,这样的人反而是可怕。”
她最清楚几位徒弟,萧玉绝的长处从不在这些琐碎的家事上,而在战场上的悍勇和忠诚,这就够了。
萧玉绝得了安慰,刚才的低落一时间烟消云散了。
盛霖虽然心思细,可论起打仗护人,他绝比不上自己!师父需要的,不仅是打理家事的人,更需要能在刀光剑影里护住她的人!
“师父说的是,徒儿这就去让厨房做师父最爱喝的汤!”
他说着,便一溜烟地窜出去了,十几年也没见心性有多少长进。
楚知夏一时失笑,又觉得保留这样的赤子之心也不错。
几日后,她约了一位管事谈话,便将地点定在了京中最大的酒楼。
酒楼生意不错,楚知夏准时赴约,刚要上楼,便被拦住了去路。
“姐姐?”
楚念秋扶着丞相千金林婉月的手臂,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惊讶,眼底却藏着几分挑衅,“你也来吃饭?真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