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桩桩件件摆在眼前,无可辩驳。
楚知夏放下账册,站起身,目光扫过厅中众人,锐利如刀。
她心里清楚,对付贪腐,仁慈就是纵容,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姑息手软。
“王管事贪墨府中财物,杖责四十,发卖到北疆矿山,永世不得回京。刘管事监守自盗,即刻押送官府,按律论处。洒扫管事玩忽职守,杖责二十,贬为最低等的杂役,去马厩铲粪。”
她每说一句,萧玉绝便沉声应一句
“准”,立刻有亲兵上前拖人。
面对着几人的哭嚎求饶,她神情丝毫没有变化,甚至还有心思品茶。
“从今日起,”
楚知夏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府中所有采买、入库、支用,必须双人签字画押,账册三日一核对,五日一公示。谁再敢手脚不干净,或是懈怠差事,这三人便是下场!”
整个正厅鸦雀无声,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大家用余光看着这位夫人,大气都不敢出,只剩下深深的敬畏。
萧玉绝在一旁看着,眼底的欣赏几乎要溢出来。他就知道,师父不管到了哪里,都能把局面打理得清清楚楚。
他上前一步,朗声道:“夫人的话,就是军令!谁敢违抗,先问过我手中的剑!”
楚知夏微微颔首,没再多,转身回了内院。
此后不过三日,将军府的风气便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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