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这一切根本就是她自己的主意?
一个念头在他心头升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她接近萧玉绝,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借着将军府的势力,翻查旧案,试图掩盖什么,或是想从中攫取什么?
毕竟,当年师父的旧案牵连甚广,不知道多少人觊觎着其中的隐秘。
而萧玉绝也是当年师父最信任的小徒弟。
颜奕辰闭上眼,强行压下心头的波澜。
不管她是谁,怀着什么目的,只要敢碰师父的旧案,敢搅扰这潭浑水,他都不会放过。
次日。
晨课后,太子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对着一幅泛黄的《寒江独钓图》发愁。
他近来急着关心夫子,竟然懈怠了父皇的生辰礼,去年花高价寻来的名家绝迹,竟然出现了问题。
“边角受潮,起了霉斑,这可如何是好?”
太子找了几个宫中画匠,都束手无策,正焦急着,身边的侍从大胆提议道:“殿下不如向太傅大人请教一二?素来听说太傅爱画,极擅丹青,兴许是有补救的办法。”
这主意好。
太子眼神一亮,正好撞见颜奕辰走进来,连忙捧着画走过去,语气恳切。
“夫子,您瞧这幅画还有救吗?再过段时日便是父皇寿辰,我想修复完好当作贺礼,可宫中几个画匠都说霉斑渗得太深,不敢下手。”
颜奕辰接过画轴,指尖拂过受潮的边角,端详片刻。
“是前朝的真迹,可惜保存不当,”他抬眸看向太子,“墨韵斋的老掌柜修复古画是一绝,尤其擅长处理这类受潮的绢本,当年曾为宫中修复过《千里江山图》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