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御史出列,重提楚知夏“不孝不悌”之事,更有个自称将军府旧仆的人证,说楚知夏滥用私刑,将管事嬷嬷杖责二十赶出门,分明是妒妇心性,不容下人。
不等萧玉绝发作,盛霖已出列奏道:“陛下,臣有本启奏。”
他呈上一叠卷宗,“此乃平南王世子妃楚念秋与将军府前管事嬷嬷的往来密信,信中详述楚念秋如何教唆嬷嬷探查将军府内务、偷学将军夫人剑法。所谓滥用私刑,不过是她清理内奸之举,何错之有?”
盛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那弹劾的御史:“倒是御史大人,屡次针对将军夫人,不知与平南王府有何渊源?竟连这等构陷之词也信以为真?”
那御史被问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皇帝见状,只得再次压下此事,斥责御史查案不明,妄议朝臣内眷,罚俸了事。
退朝后,盛霖径直去了将军府。
楚知夏正查账,听出他的脚步声,语带笑意:“玉安来了?坐吧。”
“师父,今日朝堂上又有人弹劾你,”盛霖语气凝重,“我怀疑有人在背后织网,目标是师弟。”
楚知夏停下手中的动作。
没想到那帮人如此急躁,按捺不住,看来就快露出马脚了。
“放心,此时我心中有数。”
盛霖点头,提醒道:“将军府的账目水深,师父你还要当心。”
楚知夏见他眉间忧虑,亲自倒了杯茶递过去。
“尝尝,新到的安神茶。”
盛霖回过神,正待接过,却忽然察觉到了她衣袖下的伤疤,眼神瞬间便冷了下来。
那道浅粉色的疤痕藏在腕骨内侧,不仔细看几乎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