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绝没再说话,他走出房门,面色沉冷。
“今夜值守的暗卫全都叫来。”
片刻后,几名黑衣暗卫单膝跪地,头埋得极低。
萧玉绝转过身,目光如冰刃扫过他们。
“府中闯入刺客,让主子受伤,你们难辞其咎,”他声音冷硬,“杖责二十,罚去守后山三个月,没我的命令不许擅离!”
“是。”
暗卫们不敢有丝毫辩解,领命退下。
萧玉绝又点了两名身手最利落的暗卫:“从今日起,你们寸步不离守在夫人门外,若再出半点差池,提头来见。”
安排妥当,他刚要回身,院外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盛霖一身月白锦袍被夜风吹得微乱,显然是闻讯赶来,看到侍女端着一盆带血的清水往外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急切问道:“师父怎么样了?”
“她受了伤,刚歇下没多久。”
既是能睡,想来性命无忧。
盛霖暗自松了口气,可心头的火气却半点没减。
他看向萧玉绝,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这就是你说的周全保护?连师父的安危都护不住,你还有什么用!”
萧玉绝攥紧了拳,喉间滚动片刻,十二年前没能护住师父的愧疚像针,此刻又密密麻麻扎进心里。
终是哑声道:“是我的疏忽。”
“一句疏忽就完了?”
盛霖冷笑,往前迈了半步,压低声音却字字带刺,“此处已不是安身之所,我这就带师父回首辅府。府中防卫我自会打点妥当,断不会再让她受半分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