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句一出,满座皆静。
这哪里是寻常的咏春?分明带着金戈铁马的豪气与家国天下的襟怀,比之方才的柔词,格局顿时开阔百倍。
长公主抚掌赞叹:“好一个英雄梦!将军夫人果然不同凡响。”
她转过身,对着侍女低语了几句。
侍女很快捧来个紫檀木盒,长公主亲自掀开盒盖。
里头静静躺着一支羊脂玉簪,通体莹白如凝脂,簪头雕着一朵半开的梅花,花瓣边缘的纹路细腻如真,花心处还嵌着颗鸽眼大小的墨玉,黑白相衬,雅韵天成。
“这是先帝赐的和田暖玉,”长公主拿起玉簪,指尖抚过温润的玉面,“玉质养人,冬不冰手,我戴了十几年,今日见你气度不凡,倒觉得该归你才是。”
楚知夏起身接过,玉簪入手果然温凉适中,雕工更是巧夺天工。
她微微欠身:“长公主这份礼太重了。”
“不妨事,”长公主笑着摆手,“好物当配佳人,何况是配将军夫人这般心怀天下的女子。”
楚知夏不再推辞,让侍女妥帖收好,神色依旧淡然,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价值连城的暖玉,只是寻常饰物。
一旁的楚念秋看得眼睛发直,死死咬着下唇,恨不得当场就夺过来。
她再次朝管事递去眼神,示意按计划进行。
那管事得了示意,垂着眼皮走到楚知夏桌边,手腕轻轻一抖,藏在指甲缝里的“醉梦散”便要往茶里落。
这小动作在楚知夏眼里,跟摆在明面上没两样。
就这点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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