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那对巨大到夸张的暗褐色螯钳疯狂开合,发出令我头皮发麻的‘咔嚓’声。
那堪比剪刀的钳刃,在我的奋力抵挡下,终于在距离我头皮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
那尸螯不断蠕动的腹部猛然收缩,旋即,一大滩粘稠的液体,从其腹部部一个类似‘肚脐眼’的地方喷出,糊了我一脸。
那粘稠的液体又冰又滑,带着强烈的腥气直冲鼻腔,我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出来。
我强忍不适,死死的抵着尸螯的腹部,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我心里很清楚,一旦我挡不住,那对悬在我头顶上的螯钳就会立刻落下来。
而我的下场,
就会跟卸岭那几个家伙一样,落得个被其他尸螯分而食之的凄惨结果。
我发狠地猛甩头,勉强甩开一些液体,让被糊住的视野恢复了一些。
这时我才看清,
那那近在咫尺的尸螯腹部,除却那个类人的‘肚脐眼’外,它的腹部由一圈圈套叠的软壳组成。
其模样,和农村那些采蜜的土蜂肚子极其相似。
就在我分神的这一瞬间,压在我身体上的那只尸螯。
其口器下方几根收缩的细足猛然绷直!
这些细足绷直后,个顶个都和绣花针差不多。
刺啦!
一阵尖锐的剧痛从我的左臂上传来,我疼的倒抽冷气。
连带着抵在尸螯腹部处的左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松了不少。
也就是这瞬间的力道松懈,那悬在我头顶上的那对螯钳,猛然又往下压了好几寸。
眼看着就要碰到我的脑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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