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娃子!右上方有块石头!师父打着手电在下面喊。
我顺着师父的手电光看,果然发现右上方有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嵌在崖壁上。
我把脚踩上去,借力一撑,总算拔高了两米。
转头时,瞥见竹竿已经从绳子上滑了下去,没办法,他手臂和小腿上都有伤,根本使不上劲。
幸好三娘身手灵活,几下就窜到了竹竿的上面,拽着竹竿的腰带往上扯,竹竿也疼得直抽抽,血滴在绳子上,把尼龙绳染成了暗红色。
而这个时候,爬在最前面的几十只血蚂蟥已经来到了跟前。
八爷,它们爬绳子了!大锤突然吼道。
我低头一看,几条血蚂蟥正顺着绳子往上窜,吸盘吸住纤维,身体一伸一缩,比我爬得还快。
我急得用鞋跟猛磕绳子,震得那几只摔了下去,可后面的又跟了上来。
大锤,用火燎!
师父说着,从包裹里摸出块油布,抖出几根浸过煤油的布条,在穿山铲上快速缠上几圈后点着,用火去逼退那些扑过来的血蚂蟥,来给我们争取时间。
这些阴暗的玩意,对火极为恐惧。
师父和大锤把火把探过去的时候,那些血蚂蟥也都纷纷后撤。
知道师父和大锤在下面给我拖延时间,我不敢耽搁,手脚并用往上爬。
期间,我背上的折叠铲包,也在攀爬中被石头挂住,为了逃命,我只能咬牙舍弃。
终于,我连滚带爬,带着满身的黑泥、腥臭的粘液和惊魂未定的恐惧,狼狈不堪地翻上了地面。
冰冷的夜风一吹,浑身湿透的我被冻得瑟瑟发抖,但更冷的是心底的寒意。
但我不敢休息,连忙帮三娘一起把受伤的竹竿扯了上去。
总把头,你先上,我殿后!大锤说着,就把尼龙绳递给了师父。
哪能让你此次殿后
师父瞪着眼睛,将手中的尼龙绳塞给了大锤,这次,你先上!
可是......
大锤迟疑。
老子当年可是金虎,啥场面没见过见大锤不动,师父再次催促。
听到金虎两个字,大锤这才点点头,抹了把脸上的血水,双手攥紧绳子开始往上爬。
可是他太重了,绳子被绷得嗡嗡响,每爬一步都要压得岩石咔咔作响。
我看着大锤后腰的衣服,被血蚂蟥撕开一道口子,里面暗红色的血正渗出来,可大锤像没知觉似的,闷头往上挪。
到顶了!
终于,大锤的手扒住了崖顶的边缘,随后一个蹬脚翻了上来。
现如今,悬崖下就剩下了师父一人......
师父,赶紧上来啊!我趴在崖边往下喊。
师父还在崖壁下,身旁的血蚂蟥像团红雾围绕着他。
我心底急的不行,抓起绳子就放在肩膀上往上拉。
尼龙绳在我的肩膀来回摩擦,很快就磨出了一道血痕,我强忍着痛意,铆足劲往上扯,可我的力量有限,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把师父从崖底拉起来。
总把头,抓好了!
爬上崖顶的大锤吼了一声,接过我手里的绳子,双手来回交替,如同在井边打水般,一口气把师父从崖底给拽了上来。
瞧见师父上来,我心底的大石才得已落地,刚准备好好休息一下时,师父的喊叫声突然响起,砍绳子,它们爬上来了!
我扭头望去,只见数十只血蚂蟥已经爬到了绳子的中段,此刻正顺着绳子往崖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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