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药摇摇头。
“那你过来。”谢渊道。
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沈药还是乖乖地走上前去。
站在离他半步远的地方,问:“怎么了?”
谢渊瞧着她,“太远了。”
沈药抿了下嘴唇,又走近了一步。
还没等她再问,谢渊便丢开手中长剑,靠到了她的身上,“站不住。”
一旁等着搀扶谢渊却直接被忽略了的丘山:?
沈药扶住了谢渊,问:“腿还没有好吗?”
“没有,”谢渊低声,“刚才是强撑着起来的。”
很轻地咳了一声,“起得太猛了,好像l内的酒水又发作了,有点不舒服。”
丘山看着王爷柔弱的模样,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不儿。
想当年王爷不吃不喝,都能杀一天一夜的敌。
被敌人一剑捅穿了肩膀,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现在说,起猛了,不舒服?
“那得请大夫吧?”沈药忧心忡忡。
“嗯。”
谢渊侧目,看向丘山,“去请段大夫。”
丘山艰难地从震惊中缓过神,应声称是。
谢渊又来告诉沈药:“段浪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在京中少有能信得过的人,前些日子他不在望京,这两天刚回来。”
沈药微微一愣。
段浪这个人,她听说过,因为非常有名。
上一世,正是段浪治好了谢渊,让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但是比起段浪的医术,更有名的是他的那张脸。
据说唇红齿白,男生女相。
因为实在太漂亮了,不仅女子喜欢,男子也喜欢,甚至喜欢他的男子更多。
有不少人打着看病的名号去找他,实际上都只是为了占他的便宜。
段浪因此脾气不是很好,也不太喜欢待在望京。
守卫准备好了新的马车。
谢渊坐上轮椅,带着沈药先回去。
街上的混乱,有守卫专门收拾。
回到靖王府,丘山和段浪还没有到。
沈药扶着谢渊进了正屋,在榻上坐下,想起以前听到的某些传闻。
段浪比谢渊略微小几岁,二人打小关系亲近。
所以曾经有人怀疑,谢渊有断袖之癖,他那所谓的心上人,不是某个女子,而是这位段浪。
有不少人采信了这个说法,列举出许多理由。
譬如,谢渊未婚,段浪也未婚。
再譬如,段浪常年在外游走行医,只有谢渊写信给他,他才会回来。
……
诸如此类,多不胜数。
其实仔细想想,两个人,一个是名医,一个是亲王。
倒也是般配……
胡思乱想着,沈药准备起身离开,手腕却被轻轻捉住。
沈药垂眼,看向谢渊,问:“怎么了?”
谢渊声线缓缓:“不舒服,陪我坐会儿。”
沈药心软,坐下了。
谢渊没有松开她的手,又轻声问:“先前在镇国公府,在屋子里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你还记得吗?”
沈药一回想,脑子里便全是那些缠.绵悱恻的瞬间,唇齿纠缠时那种奇异的感觉又涌上来,如通岸边的海水涨潮。
她心跳微微加快,小声问:“是说中了催.情酒,需要亲一下才能好吗?”
谢渊笑了一声,“不止这个。”
指腹蹭了蹭她的手背,“当时我还说,我的心上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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