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点儿奇怪地瞅了谢渊一眼,“王爷,你好像特别关注沈清淮,每次都提他。”
谢渊略微一顿。
沈药又很快靠自已想明白了,“沈清淮是郡主的儿子,也就是某个亲王的外孙,那个亲王,应该是王爷的兄长,这么说起来,的确沾亲带故,而且还很亲近。”
她倒也不怎么过分纠结这种事,很快说起正事儿,“镇国公府邀请望京权贵一同去府上赏看莲花,送了帖子来,让我们一起去。”
谢渊却很轻地拧了一下眉,问她:“今日,你是先收了沈氏的信,之后才收到镇国公府帖子的?”
“对,”沈药凑近些,“王爷,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件事怪怪的?”
“是怪,镇国公也好,国公夫人也罢,都没这个胆子,敢对我不恭敬。但也不排除是不是中间有什么人搞鬼。”
沈药有点儿紧张,“那我们还去吗?”
谢渊目光落到她脸上,“你喜欢莲花么?”
沈药一愣,迟了片刻才道:“……我不太喜欢莲花,不过莲蓬还挺好吃的,莲藕也有很多种做法。最主要的是,沈夫人好像挺想去的。”
谢渊笑了一声,“那就去。”
“但是……”
“到时候若是任何人对你不敬,想要欺负你,你直接动手责罚就行。”
沈药眨了眨眼睛。
“在望京,镇国公算得上是罕见的高门,但是你不一样,你是靖王妃,当今陛下的弟媳。欺负你,便是不给陛下和我面子。你责罚他们,也是代替陛下和我行使权力。更何况,皇后娘娘不去,你们女眷那边,你是最尊贵的,犯不着给她们留颜面。”
沈药忽然问:“就算是太子,我也可以责罚的吗?”
谢渊凝视她一瞬,嗯了声,“只要你想,就可以。”
沈药不好意思道:“我担心我掌握不好力度。”
谢渊声调慵懒,神色却认真,“惹出任何事,都只管派人去找我,我给你兜底。即便是杀了人,也尽管算在我谢渊头上。”
沈药差点当场给谢渊磕一个。
这才是男人中的男人,强者中的强者。
沈药真是越来越羡慕那个谢渊的心上人了。
到底是谁,命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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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晚香堂也听说了镇国公府邀人赏莲的事儿,还听说帖子早早送到了靖王府。
周舅母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便有了主意,满脸堆笑地找到正在绣花的薛皎月,好声好气,说道:“皎月,你今日有没有去给王妃请安?”
薛皎月没有抬头,“娘亲,你有话直说,表嫂跟我说过,不必每天都去给她请安。”
周舅母心里恨恨嘀咕,还表嫂,人家未必真认你这个表妹!
面上却还笑着:“我这不是听说她要去镇国公府了,所以来问问你,那天你要穿什么衣裳?要是没有新衣裳,我掏银子给你买一身。”
薛皎月绣花的动作没有停顿,“娘亲,那天我去不了。”
周舅母不信,“怎么可能呢?”
“娘亲忘了么?那天你说话实在难听,得罪了镇国公夫人,她不会想见到我,我又何必去她面前,惹她不高兴?”
周舅母急了,“那天的事情都过去了!她总不能记我一世!更何况,你是要嫁给她儿子,她生气归生气,总不能不顾宝贝儿子!”
薛皎月淡声:“娘亲也骂了小公爷,恨屋及乌,他定是早已厌倦了我,不会再娶我。”
周舅母一怔,慌得不行,“你还绣什么破花?还不快去那边求一求王妃,让她带着你一起去镇国公府!”
语重心长地教她:“见了面,你就一个劲地说好话,你去求那个小公爷!实在不行,你就灌他酒!上了床,有了肌肤之亲,他想不娶你都难!到时候要是他们追问起来,你就说,是靖王妃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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