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药正好走到母子近前。
见着她,皇后立马扬起和善笑容:“靖王妃可算来了,等你许久了,来,坐吧。”
沈药行礼:“皇后娘娘万福。”
后边的薛皎月跟着一块行礼问安。
皇后瞧了一眼她身后,故作姿态,“这位姑娘是谁?”
沈药回道:“这是王爷舅舅薛将军的小女儿,我想着,今日诗会难得,都是些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便带着她一起过来,若是能交一两个朋友也好。”
皇后眉眼含笑:“是这样。”
又转头示意嬷嬷:“为薛姑娘添一张凳子。”
沈药坐下,谢景初故意说道:“母后,刚才儿子还没有把话说完。”
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沈药的反应。
她没什么动作,反而打量着桌上摆着的果盘糕饼。
谢景初微微蹙眉,接着说道:“儿子最不喜欢贪玩、贪玩的姑娘,若要娶妻,尤其是迎娶太子妃,还是老实本分些的好。若是厨艺好,儿子也讨厌。”
皇后奇怪:“这是为何?若是她厨艺好,不就可以为你做饭?”
谢景初嗤声:“母后,儿子是要迎娶太子妃,不是在东宫招什么宫女婆子,她厨艺好,时常给儿子做饭,那还要厨房做什么?传出去了,还要说儿子苛待太子妃。”
说完,他语调一转,“九皇婶,你以为呢?”
沈药正咬了一口桂花糕,闻转头看去。
其实刚才谢景初说了什么,她压根没有听进去,满脑子想着的都是青山湖主人的事儿。
对上谢景初不怀好意的表情,沈药满脸茫然:“什么?”
谢景初没有捕捉到难堪之类的神色,内心生出几许烦躁。
为什么他说这么难听的话,她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我们在说要挑个什么样的姑娘做太子妃呢。”
皇后笑着出来解围,“要本宫说啊,厨艺是最不要紧的,才情,倒是重中之重。”
谢景初盯着沈药,“还记得九皇婶小时候每次一背书就头疼,又总是写不出文章。反正,九皇婶是没什么才情的。”
皇后立刻斥他:“愈发没规矩了!这是你九皇婶!”
沈药却只是笑了一笑:“没事,今日诗会,太子正好挑个有才情的姑娘,今后东宫有人打理,太子也能专注修身养性,今后也便不会再被陛下责罚,连早朝都去不成了。”
这是在暗讽谢景初没规矩,现在还挨着责罚,又皮痒了。
谢景初的脸色果然不好看起来。
顿了顿,他又轻哼一声,“倘若今日见得着哪一位是青山湖主人就好了。”
沈药一愣。
皇后也不解:“什么青山湖主人?”
谢景初挑眉:“一个写话本的,九皇婶应该知道?”
沈药立马摇头:“我不知道。”
皇后后知后觉,“本宫记起来了,生辰宴时,顾家的送了手稿给安宜,安宜当时喜欢得紧,那是青山湖主人话本的手稿。”
谢景初颔首:“是。安宜打听来的消息,今日青山湖主人也要来赴宴。儿子答应了安宜,会当面见一见那位青山湖主人。”
沈药顿时觉得手上的糕饼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