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夏时回办公室,坐在办公桌,电脑是开着的,她去拿鼠标,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
她手指根戴着的是那枚素戒,这个平时做事方便,也戴习惯了。
但是昨天整理衣柜,要把贵重物品要锁进保险柜,她检查了一下,发现钻戒没找到。
当时只以为搬家东西放的不规整,被压在了哪里,也就没提。
现在想想,也挺好笑。
……
晚上回了家,走到花圃才发现花匠来了。
谢长宴先一步回来,正跟他讨论着事情。
夏时过去,这才看到有些花已经开始移植了。
隔出来的格子地,有一些已经种上了花。
旁边有推车,上边摆的是要遗珠的玫瑰花苗。
谢长宴注意到她回来了,跟花匠说了几句,走过来,“玫瑰花已经开始种了,应该要不了多久,这里就能跟从前一样。”
夏时点了点头,有点没忍住想说,他和谢疏风某些地方是真的挺像,一心可以好几用。
同一时间处理很多事情,还能互相毫不影响。
在这里看了一会儿,两人回了主楼。
赵姨在客厅,见他们过来就说,“在后院呢。”
说的是两个小孩。
夏时脚步一转,去了后院。
兄妹俩在鱼池边站着。
因为有围栏,没办法靠得很近,小姑娘就把着围栏站着,另一只手拿了个网兜,从围栏缝隙伸进去。
她不会捉鱼,只拿着网兜一下一下的拍着水面。
鱼被惊得乱窜,水花溅起,她笑得咯咯响,忍不住的原地直跺脚。
瞿嫂也在旁边笑,伸手拉着她的衣边,防止她摔倒。
谢承安在另一侧,跟小施恩同样拿着网兜。
但他像模像样,兜了鱼出来,放到旁边的玻璃缸里。
太大的抓不着,抓的都是小鱼苗,红色的小锦鲤,在鱼缸里游得很欢快。
夏时过去,“抓了多少呀?”
小施恩扭头看到她,笑得口水都出来了,指着鱼池,“鱼。”
她又甩了甩手里的网兜,“抓。”
挺像样,她旁边也放了个玻璃缸,装了清水。
太清澈了,里边一条鱼都没有。
谢长宴已经把西装脱了,衬衫袖口挽上去,过来把着她的手,帮她兜了条鱼出来。
小金鱼放进鱼缸,立马甩着尾巴开始游。
小施恩激动的不行,小脚丫跺得很欢快,“鱼。”
她想伸手进去,谢长宴赶紧握住她的手,“不可以抓。”
小施恩把手收回来,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吃。”
“这个不能吃。”谢长宴举起鱼缸,“只能看着。”
小姑娘手指着自己张大的嘴巴,“啊。”
谢承安在一旁喊,“不能吃,它还是活的,会到你肚子里游泳的,它的尾巴抽到了你的肚子,会肚子疼。”
小施恩转头看他,听不懂,着他的鱼缸,“哥哥。”
她说,“吃。”
谢承安像模像样,“我才不吃呢,我刚刚吃了水果,它们进我肚子里,会把我的水果都吃光,那我刚刚不是白吃了。”
夏时想笑,但又觉得会打击他,所以装模作样很认真的点头,“是这个道理。”
小施恩盯着他们俩,不知道明白不明白,摸了摸自己的肚肚,“怕。”
谢长宴又给她捞了几条鱼,放到一旁的木桌上,小施恩自己挪着踉跄的步伐过去,扒着桌子看。
她很喜欢,跟刚刚一样,小脚丫不自主的原地跺脚。
小姑娘穿着连体衣,扒着桌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鱼缸里的水折着光映在她脸上,身后蹲着面容冷峻的男人,伸手护着她。
夏时今天刚看完曹桂芬,有些不愿意回忆的过往止不住的翻出画面来。
可此时再一见这场景,过往那些心酸似乎就都不值得一提了。
谢承安也捞完了,捧着他的小鱼缸挪过去,走了几步,抬眼,“叔叔。”
谢应则回来了,跟他哥一样,外套脱了,搭在手臂上,几个跨步就走了过来,帮谢承安拿起鱼缸,“捞这么多,今晚一锅炖了。”
“才不要。”谢承安哼了一声,也知道在逗他,“我要拿回房间。”
他说,“我要自己把它们养大。”
“哎哟,可把你能耐坏了。”谢应则说完,把鱼缸也放在桌上,转头看了看小施恩,一愣,“小家伙长这么高了,好快,再多段时间,话说的利索一点,又有个能跟我吵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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