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抿着唇,最后也只是嗯了一声。
谢长宴离开之前叫了佣人过来,说夏时在楼上睡觉,让佣人在主楼这边守着。
她现在孕晚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动静,身边少不了人。
佣人马上答应下来。
谢长宴这才转身离开,他没再看苏文荣一眼,步伐很快,走的干脆。
佣人看了一眼苏文荣,有点奇怪她没跟着一起走,“夫人下午不去公司吗?”
苏文荣站起身,直到谢长宴的身影不见了,才开口,“不去。”
她转身进了主楼,“头疼,在家休息。”
佣人没说话,跟在她身后进了客厅。
苏文荣上楼去,回了房间,换了身衣服躺下来。
她确实头疼,脑瓜子嗡嗡的,总有一种不切实际之感。
刚刚一路开车回来,她甚至都想不起来是怎么回来的,很恍惚。
躺下来盖好被子,闭上眼,脑子里全是曾琼兰从沈继良住处离开时的样子。
她又拿起门口的那个相框,盯着上面的照片看,表情淡淡。
可苏文荣却臊的脸通红。
最后曾琼兰将照片放下,说了句,“拍的还挺好。”
听不出嘲讽,听着就是单纯的评价一句。
可她控制不住的心里一紧。
不应该这样的,她宁愿她跟她撕破脸,对她又打又骂。
她不应该这么淡定,一副完全不跟她计较的样子。
这就显得她更是白眼狼,恩将仇报,养不熟。
苏文荣稀里糊涂睡过去,一直到天黑才醒。
头更疼了,嗓子也疼,话都说不出来。
床边没有水,她强撑着下床出了房间,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夏时在楼下。
她在厨房门口站着,一手托着肚子,另一手拿了个苹果,啃了一半。
佣人在厨房,好似是她想吃个凉拌菜,佣人在做,问她具体口味要什么样。
夏时声音含糊,但是佣人明显听懂了,笑呵呵的,“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夏小姐的口味我都摸清了。”
苏文荣扶着楼梯扶手,慢慢悠悠走过去,哑着声音,“给我倒杯水。”
除了厨房里做菜的佣人,这边就夏时一个。
夏时转头看她,吓了一跳。
苏文荣状态很差,脸色煞白,连嘴唇都没了颜色。
脸上的妆容睡了一觉,退了个七七八八,显得很垮。
本来不想管她,但见她这样,她就抬脚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出来递给她。
苏文荣本想喝热水,嫌弃冰箱拿出来的太凉。
但是也知道夏时什么性格,她犹豫几秒,最后皱着眉头接过去了,到沙发那边坐下,扭开后一口气喝了半瓶。
嗓子还是疼,头也疼,连眼眶都酸疼。
外边有佣人进来,苏文荣开口,让对方给她找感冒药,说自己可能是感冒了。
夏时几下啃完了手里的苹果,捏着果核,盯着她不错眼珠。
她最是会察观色了,从前在夏家日子过得小心翼翼,有些事情就成了本能。
此时这么打眼看过去,差不多能明白,她是受了刺激了。
佣人问了苏文荣的症状,然后给找了药,无非就是消个炎。
苏文荣把药吞了,佣人拿着医药箱退下。
夏时这时走到旁边,把果核扔进垃圾桶,突然开口,“曾琼兰找你,其实只是因为股份的事。”
苏文荣愣了一下,瞟她一眼,嗯了一声。
她头还是疼,用手一下一下的捶着,难受的闭上眼。
可过了几秒,她一下子又睁开了,定定的望向夏时,“你说什么?”
夏时这话明显是在提醒她,曾琼兰今天找到公司,并非为别的事情而来。
所以,她肯定是知道她和曾琼兰之间还有别的纠葛。
似乎就在等她这个反应,夏时笑了一下,没说话,抽了纸巾擦擦手,转身出了客厅。
苏文荣一下子站起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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