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完,一行人又回了主楼。
刚进客厅就看到了谢疏风,他应该是刚回来,听到声音回头看过来,“高警官。”
高警官点点头,“谢总,打扰了。”
谢疏风问,“逛完了?”
高警官说是。
谢疏风就对着沙发做了个请的手势,“坐下聊。”
等着都落座,他问,“都没缓口气,这是上面给压力了?”
高警官笑了笑,“主要也是案子拖的时间太久了,愧对当初的报案人,现在有了些线索,当然要努力破案。”
谢疏风点头,“你们也不容易。”
然后他又问,“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高警官没说需要帮什么忙,而是说,“这次过来其实也是有些问题想要问一下。”
谢疏风没说话,就看着对方。
高警官从兜里拿了个东西出来,“这个人谢总认不认识?”
他递过来的是张照片,
谢疏风接过去。
谢长宴在旁边正好能看到,照片有些年头了,里边是个女人,年纪不算小,不过能看出来风韵犹存。
谢疏风盯着看了一会儿,摇头,“没什么印象。”
他把照片还回去,“这人是谁,难不成是竹林里挖出来的人?”
高警官嗯一声,“对,是当年的失踪人口,今天挖出来的被害人。”
他转手把照片又给了谢长宴,“当时报警人说,这女人与谢老爷子关系不一般,这件事情你们知道吗?”
“不一般?”谢疏风都笑了,“什么叫做不一般?”
他问,“报警人是谁?”
高警官说,“报警人姓袁,叫袁茵,当初留的号码我们打过去,年头太久了,对面已经换人了,暂且还没有联系上。”
谢长宴把照片也还给他,“死者身份确认了?”
“确认了。”高警官说,“报警人声称失踪的是她母亲,当时她做了dna采样,我们进行了比对,确实是她母亲,袁晓。”
谢疏风翘着腿靠坐在沙发上,看着高警官不说话。
高警官把照片放回兜里,又说,“我们后来回去又捋了一遍卷宗,当初报警人话说的也含蓄,只说她母亲与老爷子关系不一般,失踪之前给家里留了话,说是出门与谢老爷子碰面,可之后就再也没回去了。”
他看着谢疏风,突然问,“老夫人还在医院?”
谢疏风抿着唇,过了几秒才说,“我母亲身体不好,一直在医院养着。”
他说,“她和我父亲感情好,在她面前,我们是不敢提起我父亲的,所以如果你们想去问她这些事情,我不同意。”
旁边的警员有点没忍住,“那谢总能不能帮忙问一下……”
高警官轻咳了一声,对方一顿,赶紧停了。
谢疏风说,“我父亲走的急,当年对我母亲来说是很大的一个打击,现在你们拿个不知道是谁的照片,说与我父亲关系不一般,话没有说明白,意思却摆得清楚,恕我不能允许你们把这些话传到我母亲耳朵里,她这两次发病本就很凶险,医生说心情很重要,万一听到这件事情受了刺激,后果你们能承担吗?”
牵扯到生死,谁能担责,谁也不敢应下来。
没人说话,谢疏风就说,“若需要帮忙,我们作为守法公民当然义不容辞,但请原谅我也有我的底线。”
他这么说了,那些人自然没办法勉强。
高警官点头,“抱歉,唐突了。”
随后他把话题扯到后院那二层楼上,说,“今天跟同事们聊了一下,有个老警员曾来拜访过,他说老爷子当年是住在后院那个二层楼的?”
谢疏风说是,“最初是住在那边,我父亲也是在那里过世的。”
他说,“他离开后,我母亲总是睹物思人,所以才建了这栋楼,让她搬到这边来,那个二层楼也就空了。”
高警官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他没别的可问了,就起身告辞。
谢长宴送的他到门口,警车停在外边。
又客套了两句,警员们全都离开。
谢长宴又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进去,谢疏风已经不在客厅。
他上了楼。
谢承安今天玩了一下午,精力有点耗的差不多了,佣人在给他擦手擦脸,看样子是要睡了。
夏时坐在床边挑故事书,找了一本,回手在旁边拍了拍,谢承安熟练的过去躺下,抱着个玩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夏时把故事书打开,轻声读着里边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