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风像是一点没察觉,还逗
弄着谢承安。
谢长宴再往下看,西装的衣摆颜色较深,应该也是沾了东西。
他收回视线,“安安要去后院看鱼,我先带他过去。”
“行。”谢疏风说,“我也累了,上去休息。”
之后分开,谢长宴带着谢承安往后院走,谢疏风上楼。
回到房间,苏文荣还在睡。
他只是瞟了一眼,转身进了浴室,对着镜子脱了西装,露出里边的衬衫,上面血迹斑斑。
谢疏风面无表情,又把衬衫脱了。
花洒声响起,外边的苏文荣也醒了,猜到是他回来,叫了他的名字。
谢疏风没搭理,仰起头。
昨晚折腾半宿,问是问出结果了,却总让他觉得似真又假。
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什么都是雾蒙蒙的,什么都掌握不清楚。
另一边谢长宴带着谢承安去了鱼池旁,不远处大悲咒一直放,谢承安转头四下找。
谢长宴就带着他走到佛堂门口。
老夫人正在念经,这次专业一点,面前放了个桌子,上面摊了本经书。
经文有些晦涩,她念得磕磕绊绊。
老夫人年纪虽然大了,往年很注重,头发定期染黑,人就显得年轻不少。
最近也不知是没这个心劲,还是说没来得及,白色的发根长了出来,黑色也都退了不少,半头的银发,一眼看上去就是个老太太。
她没注意到门外的父子俩,一门心思都在经书上。
谢承安开了口,“阿婆。”
老夫人没听到,他就问谢长宴,“阿婆在干什么?”
谢长宴说,“在忏悔。”
谢承安听不懂,也没追着问,就哦了一声。
两人没在这里站多久,之后回了主楼。
把谢承安放回房间,谢长宴又下楼。
夏时刚睡醒,坐在床上披头散发,眼睛都没睁开。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仰着头,应该是想看谁进来了,但是用力过猛,又躺下了。
谢长宴笑着过去,把她抱起来,“先洗漱吃饭,一会儿再接着睡。”
夏时搂着他脖子,哼唧哼唧,“做梦了。”
谢长宴嗯一声,把她放在洗手池前,“梦到什么了?”
“梦到啊。”夏时想了想,“梦到你结婚了。”
谢长宴挤牙膏的动作一顿,“好看吗?”
他问,“婚纱,你的婚纱好看吗?”
“新娘不是我。”夏时说,“但也是个很漂亮的姑娘。”
谢长宴说,“那你肯定认错了,新郎也不是我。”
他站到夏时身后,一手托着她的下巴,一手拿着牙刷帮她刷牙,“一天天的别瞎想。”
夏时把牙刷夺过来,“我自己来。”
洗漱完出去,正看到苏文荣。
苏文荣也才下楼,已经收拾妥当,又成了那个干练又精明的谢家副总。
她没看夏时,跟谢长宴说,“你爸今天不去公司,他早上刚回来,在休息。”
谢长宴说知道了。
苏文荣又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看他在浴室脱下来的衣服上有血,但是他身上又没有伤。”
“那就不用管。”谢长宴说,“兴许是别人的血也说不准。”
苏文荣皱眉,“谁的血能都蹭他身上。”
谢长宴笑笑,没说话。
早饭过后,夏时送谢长宴和谢应则上班,苏文荣也跟着一起走。
她到车边停下,回头看去,夏时在花圃口站着,谢长宴站她旁边,拉着她的手在跟她说话。
夏时不看他,视线平视,落在他衣服上,嗯嗯的应着。
谢长宴似乎不满意她这个态度,突然低头亲了她一下,惹的夏时瞪眼睛,明显的不高兴。
然后谢长宴又低头亲她,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的唇。
最后他捧着她的脸用力亲了一口,“我上班去了。”
苏文荣赶紧收了视线,快速上了车。
她嗤笑,什么爱不爱,不过就是年轻,年轻人就是这么奔放。
想到这,就忍不住的想起她和沈继良。
他们年轻的时候,感情也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牵手拥抱亲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