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是关着的,看不清里面的人。
不知道都有谁,但肯定是有谢疏风的。
夏时也就收了视线,这老家伙一天天神出鬼没的,真让人膈应。
一路上没人说话,一直到家。
玫瑰花放在后备箱,一个人拿不了,谢长宴叫了管家过来。
他牵着夏时的手抱着小孩回了主楼。
谢应则在客厅,这个时间了,他还没睡。
他靠在沙发背上,四仰八叉,神色看起来也恹恹的,毫无兴致。
听到了他们进来的声音,他没看他们,只是说,“又没带我。”
听着也不是抱怨,反而像是被伤了心了。
谢长宴说,“少整这一出,正常点。”
谢应则一下坐直,马上瞪着眼睛,“去哪儿了?”
他看向夏时手里提着的鸟笼子,“这什么玩意?”
今天魔术师变出来的小鸟送了谢承安,拿了回来。
他又看向谢长宴西装口袋里别着的玫瑰花,“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想了想,他噌的一下站起来,“你们背着我玩这么花?什么意思啊?我不在,你们这么高兴?”
说着话的空档管家让人抬着那大束玫瑰花进门。
“又一束。”谢应则说,“你太高调了吧,你是不是忘了你弟弟可是单身狗,你真不顾你弟弟死活了?”
谢长宴带着夏时往楼上走,“所以说,你也赶紧谈个恋爱吧。”
他笑着,“你都不知道,恋爱谈起来有多甜。”
谢应则龇牙咧嘴,“求你了,快别说了,你真不怕你弟弟想不开?”
谢长宴笑出声,“真的很甜。”
谢应则捂上耳朵背对他。
夏时也把手抽回来了,“快闭嘴吧,我也听不下去了。”
先到三楼,把谢承安安置好,之后谢长宴和夏时才回到房间。
夏时去洗漱,出来后去床上躺下。
谢长宴洗完漱后过来,没回他那边,而是坐到了夏时身侧,“衣服撩开。”
他手里拿着东西,“给你擦个按摩油。”
他说,“上网查的,说是能预防肚子上的纹路。”
夏时看着他,她都想不到这些。
谢长宴笑着,一边给她肚子上涂抹一边说,“我贴心吧。”
“贴心。”夏时实话实说。
谢长宴嗯一声,“所以你说,你上哪找我这样的,嫁我不比嫁别人强多了。”
夏时没说话,只等着谢长宴擦完,她将衣服放下。
谢长宴挪了挪位置,将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一边按摩一边说,“夏家公司最近日子有点不好过,刚谈的几个项目都黄了。”
夏时有点意外,“人为的?”
“那肯定是人为的。”谢长宴说,“你那个老爹,前段时间被圈内人登门,有点飘了,管不住嘴,说了挺多得罪人的话。”
得罪的也就只那一个人。
沈继良。
夏友邦觉得自己受伤卧床是沈继良干的,之前碍于权势,不敢怎么样。
如今夏时露了一圈脸,圈内人开始巴结他了,他没控制住就想多了,觉得自己沾着夏时的光,在圈内也算是有了地位。
所以说起受的伤,他免不了的会提到沈继良。
人嘛,一得意就容易忘形,忘形的最直接方式就是管不住嘴。
他倒是没直接说是沈继良干的,只是背后吐槽沈念清,顺势贬低了他。
他嘲讽了沈念清这么多年付出全白搭,不敌他女儿的一张脸。
而他女儿的这张脸又是得了他的遗传,自然归功于他。
至于沈继良,年轻的时候就是吃软饭攀高枝的,现在年纪大了,也只会这一招。
可他没教明白他闺女,沈念清被蹉跎到现在,两手空空,说起来也是他这个当爹的锅。
圈内哪有什么秘密可,当天去看望他的人那么多,有几个是真心想跟他交好的。
出了夏家,他这番论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飞的到处都是。
沈继良被撸了职,兴许没能力弄他,可他还有个老婆。
曾琼兰就算不为他出气,也要替她闺女出出气。
曾家公司现在虽然麻烦不少,可家业在那,硬的人脉也有,想收拾他还是挺容易的。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