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转头对着苏文荣,“你看这孩子急的,脸上藏都藏不住。”
苏文荣也是笑着的,“就不应该拉着她在这儿,人家小年轻的才有共同话题,跟我们哪有那么多说的?”
她转头对着沈念清,“去吧,找阿宴去吧。”
说完想起来什么,她不自觉的往楼上看,“他如果没和夏……”
她话没说完,也看到了二楼那边的谢应则和夏时。
“没事了。”苏文荣说,“他应该是在安安房间,你直接上去就好。”
沈念清被他们调侃的不太好意思,起身说不打扰他们聊天了,然后转身飞快上楼。
苏文荣还转头跟谢疏风说,“你看看,还是女孩子讨喜,哪像你那两个儿子,一天天的就会气我们。”
谢疏风背对着楼梯口,顺势转头看去,自然也看到了二楼那边的两个人。
他看着谢应则笑的不见眼睛的那张脸,“你小儿子现在这样就挺讨喜。”
苏文荣瞟了一眼,他家那个光会气人的小儿子,对着个她讨厌的人咧个嘴嘿嘿嘿,哪里讨喜?
她快速收了视线,嘟囔了一句,“我就想不明白了。”
想不明白四年前发生那样的事,为什么谢长宴和谢应则都不是很计较。
虽说事情与夏时无关,但现在只要想到夏友邦那张老脸,她还是会忍不住的迁怒于她。
想当初他带着谢承安上门,表面上客客气气,可实则是一副无赖样。
她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那个男人是来要钱的。
果然了,后面一次又一次。
她后来让人去查了夏友邦,果然不是个好玩意儿。
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
后来红旗倒了,不过两个月,他就把外边那对母女带回了家。
演都不演,脸也不要了。
四年前他跟那姓孙的做了交易,她不信夏时是完全不知情的。
血脉这个东西有时候很难说。
老子是那个德性的人,他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
孩子生产当天就能同意送走的女人,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沈念清上了楼,没看夏时和谢应则,径直朝楼上去。
谢应则哎哎的叫她,“你干什么去?”
夏时不太想扯这些没用的,跟谢应则打了声招呼,“我回房了,你们慢慢聊。”
“哎,你别走。”谢应则叫她,“你没看到……”
夏时理都没理他,掉头就走。
他们这些破事,可千万别牵扯她。
她嫌麻烦。
沈念清看了看夏时的背影,犹豫了一下也转身上楼,不理会谢应则随后叫她的声音。
楼下的苏文荣自然也是听到了谢应则的阻拦,气的更是咬牙,叫他,“谢应则,你给我下来。”
她说,“你沈家叔叔婶婶来了,你也不说过来打个招呼,从小都是怎么教你的?”
原本想追上楼的谢应则生生的停了脚步,看向楼下。
谢疏风也抬眼看他,“下来。”
谢应则只能不甘心的下楼。
而另一边沈念清上了楼,心情稍微有点好。
终于旁边没有夏时和谢应则这俩人碍眼了,她脚步轻快的去了安安的房间。
谢长宴确实在这,父子俩正坐在床上玩。
床够大,除了玩偶还有一些积木摆着,谢长宴在陪着谢承安拼搭。
谢承安身子小小的,几乎被大玩偶给挡住,但是声音听得很真切,“我想让妈妈也陪我们一起玩。”
谢长宴并未看到进来的人,只专注手里的东西,“真的?”
他说,“那你刚刚怎么不留她?”
谢承安奶声奶气的,“没想到呀。”
他朝着谢长宴凑了凑,“爸爸去把妈妈叫过来好不好?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沈念清赶紧开口,“安安,在玩什么呀,要不要妈咪陪你呀?”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