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继良松开门把手,任着门一点点的全开了。
曾琼兰知道他住在这里,但是没有进来过,不知道屋子里是什么情况。
此时挪了下脚步,打眼一看,也算是意料之中。
别的不说,沈继良这个人爱干净,且挺热爱生活,家里除了佣人打扫,他自己也有规划。
添置个什么小玩意,摆放个什么小饰品,他很喜欢琢磨这些东西。
如今他一个人住,看房子里的装扮,也是不错的,生活的很惬意。
沈继良半晌才开口,“你怎么,你怎么……”
“我怎么来了?”曾琼兰问,“还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们俩的事儿?”
她抬脚进去,站在玄关处就看到了柜子上的照片。
也不算意外,她拿起来看了看,然后笑了,又放下,朝着客厅走。
沈继良应该是想拦着她,哎了一声,身子挪了一下,伸手想抓她胳膊。
但是苏文荣动作更快一点,一下子拉住他,摇了摇头。
人都已经进来了,这时候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她也进来,反手关门,跟沈继良一起坐在沙发上,规规矩矩的。
曾琼兰挺有兴致,客厅逛了一圈,又去房间看了一遍。
她站在主卧门口看着里边的那张床。
被子叠的规则,两个枕头,床边有个挂衣架,上面还有苏文荣的一件外套。
她抬脚进去,走到衣柜旁打开柜门,里边的衣服挂的整整齐齐,从短衣到长裙,很有顺序,是沈继良一向的生活风格。
她又关上门,折身出来。
路过卫生间,打眼瞟了一下,两个牙刷,两个漱口杯,两条毛巾。
她慢慢悠悠回到客厅,拉了张椅子坐下,“谢疏风这么好说话吗?”
苏文荣身子一哆嗦,抬眼看她。
曾琼兰说,“还是说他没察觉?”
她摇着头,“不应该啊,他一直是个挺精明的人,你们俩这都半同居了,他怎么可能会没发现?”
说着她嘶了口气,“不过也有可能,他最近也破事缠身,可能没分出精历来。”
“琼兰,我……”苏文荣没说完,一旁的沈继良打断了她的话,“曾琼兰,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了,我是当做自己是过错方,我对不住你来处理的,所以财产分割这一块我没跟你争,我已经补偿你了,现在不管我跟谁在一起,都跟你没关系。”
“笑话。”曾琼兰说,“什么叫当做,你本来就是过错方,除了对婚姻不忠,还对我的公司造成了不小的损失,至于补偿我?”
她都笑出声了,“你拿什么补偿的我,那些财产本来就是我的,跟你有个屁的关系,你不会是入赘到我家时间久了,真以为很多东西都能跟我平分吧。”
她又说,“我给你点股份,让你尝到了甜头,你就真舔着脸什么都想要?”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让沈继良一梗,面上的难堪更甚。
他张着嘴,想反驳。
曾琼兰就看着他,似是要等等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结果也确实是,他和刚刚的苏文荣一样,反驳的话一句都说不出。
曾琼兰就撇了下嘴,“不过你确实没说错,我们是离婚了,你跟谁在一起都与我没关系,我现在就是想追究你出轨,也是没有办法。”
她看向苏文荣,“可这不是还有个没离婚的么,我追究不了,有人治得了你们。”
“曾琼兰。”沈继良开口,“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从前在做生意上没头脑,这个时候被抓包了脑子倒是转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