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大祭司还厉害的人物,他们是不敢惹的。
等我们抵达村口的时候,就发现龙寒带着一众圈子的人,还有苗王在这边等着,他们还准备了简单的欢送仪式。
苗王还给我们准备了送行酒。
除了徐青和催命外,我们其他人也都喝了一口。
喝过送行酒,龙寒对我说:“徐老板,我还要在这边待上几天,咱们日后前滩村再见。”
我点头。
龙寒又说:“山门的牌坊石刻,我已经在安排了,不久就会有人将材料运过去,至于那位宗师级的工匠大师,我等这里忙完了,会亲自上门去请,所以也请徐老板放心。”
我笑着说:“放心,放心!”
车子启动之后,我迫不及待地升起车窗笑道:“好了,寨子的事儿,算是彻底结束了。”
徐妍在旁边也是松了口气说:“我感觉,自己身上束缚着的那些锁链,终于被解掉了,谢谢你,哥。”
车子启动之后,我也给赵京熙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们准备要去终南山了。
赵京熙在电话那头儿也是笑道:“我们已经等候多时了,二月十五,我们终南山小茶会,期待徐道友大驾光临。”
我笑着说:“好说,好说!”
我们没有过多的寒暄,便挂了电话。
我看向副驾驶的廖瞎子就说:“好了,廖瞎子,现在算是去终南山的路上了,你是不是该说说你的心魔了,又或者说,是你的心结,抑或是心劫。”
廖瞎子点头说:“我曾是终南山的外门弟子,跟随终南山大掌教的一个徒弟学习过一段时间,我差一点还拜入终南山的门下。”
催命看向廖瞎子,微微有些意外。
我则是面色平常。
廖瞎子继续说:“终南山的大掌教,其实是一个几百岁的老怪物。”
我点头。
廖瞎子陷入回忆,随后慢慢开口说道:“当年他带着自己的弟子下山历练,经过一个小山村的时候,他遇到了我,那会儿我的双眼还好,整日在村里抓鱼摸虾,追狗撵猪,活脱脱的一个混世小魔王。”
“可那一年,也不知道咋回事,我们村子起了一场灾病,村里人不管吃什么,都吃不饱,总是觉得饿,而且一个个全都瘦得皮包骨头。”
“最重要的是,村里的人,都迷迷糊糊的,全都跟被人下了咒似的,眼窝深陷,没有一点的精气神。”
“那个年代,家家户户都没有多少存粮,每天拼了命地吃,没些日子,村里人就没有了吃的,他们开始吃家禽,吃看门狗,甚至连干农活的牲畜也都宰了吃了。”
“再那么吃下去,下一步村民们可能会相残而食。”
“而我是当时村里唯一还清醒的人,为了不让父母发疯,我去河里抓鱼虾,去山里打鸟、抓蛇。”
“有一日我在山里掏鸟窝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正在赶路的大掌教,还有他的大徒弟,赵贤。”
“当时也是太饿了,掏到鸟蛋之后,便生吃了一个,可那股饿劲儿还是让我浑身无力,我眼前一黑,就从树上掉了下去,手里的鸟蛋也全都散落了下去。”
“大掌教的弟子赵贤接住了我,鸟蛋掉在他的道冠上,摔得稀碎。”
“他们还分给我一些高粱面饼。”
“他们当时穿着道袍,看起来就好像是传说中的神仙一样,我一下就被他们吸引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打了一个哈欠。
催命也是忍不住降了下车速。
廖瞎子也不管自己的故事是不是无聊,继续说:“当时赵贤就告诉我他的名字,还问了我名字,随后他捏住我的鼻子,用手从我的鼻子里拽住一条只有线粗细,三寸多长的血红色虫子。”
“我当时被吓了一跳。”
“赵贤跟我说,那虫子其实是饿死鬼的魂魄和蚯蚓的身体融合而成,是一种虚实结合的邪祟。”
“那虫子不知何故卡在我的鼻子里,若是钻进了我的肚子里,我也会像村子里那些人一样失去理智,成为只会吃的傀儡。”
“赵贤将那虫子用符纸包起来,符纸冒了一阵黑烟,虫子消失,随后符纸上便印出一张恐怖的人脸!”
“那张脸扭曲狰狞,眼窝深陷如枯井,嘴角裂至耳根,而他就是我心魔最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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