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目光如刀,一字一顿地问:珍大爷,您倒是说说,这是怎么个‘历练’法
不等贾珍再辩,贾琛的声音陡然转厉:
我自问从小到大安分守己,从未习过半点武艺,连弓都拉不开,马也骑不稳,纯粹一个文弱书生。您这‘历练’,是让我去疆场上给敌人送人头,还是嫌我活得太长久
若真是好心‘历练’,京城左近的卫所营地去不得非要千里迢迢,把我扔到那鞑靼横行、九死一生的辽东边关
还有,您又是如何神通广大,能联合当时权势熏天的京营节度使牛继宗,把我这么个无名无分的白身小子,不经兵部选拔,直接塞进了最危险的广宁卫前锋营您这‘使得上的关系’,用得可真是地方!
贾珍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青。
贾琛语气放缓了些,却更显嘲弄:
您方才还说,要在军中‘提拔’小子敢问珍大爷,小子在辽东与鞑子真刀真枪拼杀了这些日子,走到这一天,可都是靠着实打实的军功,数次险死还生。
您那‘使得上的关系’在哪里您许诺的‘提拔’又在哪里莫不是......您所谓的‘历练’和‘提拔’,就是盼着小子早日马革裹尸,好让您安心
没有什么比摆事实更具备攻击性。
这些话一出,贾珍再无反击之力!
贾琛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面沉似水的贾母:老太太,现在您还觉得,这事儿,它能过去吗
贾府众人此刻也都变了脸色。而且听这意思,竟是人命关天的阴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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