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也悄悄来了,他们都躲在二楼包房,浑然不知彼此的存在。
拍卖一共分上午下午两轮,陆幼菱的画,一副放在上午最后一场压轴,另一幅则安排在下午场的倒数第二位置,紧随其后压轴的是子迟先生的新作。
王靖柔为了把聚义坊的名声打出去,求子迟先生新画了一幅画,她高价收了来。
上午的拍卖汇聚了十件珍稀拍品,而下午则增至十二件,每一件拍品均按价值由低到高精心排序。
它们包括温润如玉的美石、历史悠久的古董花瓶、名家手迹的字画,以及由知名工匠精心打造的凤冠等,无一不是世间难得的瑰宝。
上午前九个拍品,大皇子都只看了一眼,便低头喝茶。
一楼大堂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大呼王家就是厉害,随便拿出来一件都是惊世之作。大皇子却嗤之以鼻,他见过的好东西太多,根本不把常人追捧的宝贝放在眼里。
他父皇爱画,他要是能把最近最负盛名的忘尘先生的画和子迟先生的画拍下来送给他父皇,再让他母后给父皇吹吹枕头风,说不定能早日立他为太子。
三楼贵宾室里,四皇子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触画中那只振翅高飞的仙鹤。
那画中的意境之深远、画面之逼真,令他仿佛亲身步入那广袤的山川之间,与画中景致融为一体。天空中悠然飘洒的雪花,似乎连观者都能感受到那份刺骨的寒意。
“忘尘先生的画作果然名不虚传,不知道这幅《川朝江冬游图》多少钱?”李承尧问道。
四皇子今日是偷跑出来的,诸葛鹤轩跟他说,让他来聚义坊拍下忘尘先生的画,献给皇帝,多在皇帝面前刷刷存在感,为争夺储君之位增添筹码。
整个朝野都知道皇帝在找忘尘先生的画,可惜忘尘先生的画都在乐安楼老板手里,没人知道乐安楼老板是谁,问了乐安楼的掌柜,掌柜的只说他家主子不卖忘尘先生的画。
等四皇子把画拿给皇帝,皇帝想来也不会追究他偷偷跑出宫的事情。
而诸葛鹤轩没有直接把画给他,一是这画不是他的,二是他要避嫌,不能过早让皇帝发现他和四皇子有交集。
王靖柔是商人,在商商,直接说道:“六百八十八两。”
四皇子瞪大了眼睛,有些生气:“我年纪小,你也不能骗我,我已经打听过了,忘尘先生的画是不错,但价格一直在两百两内一幅,什么时候这么贵了?”
王靖柔不生气,笑着解释:“四皇子,您说的是忘尘先生的画刚出世时的价格。现在谁不知道忘尘先生的画一画难求,价格一路水涨船高。”
“楼下大部分人,都是冲着忘尘先生的画来的。要是开拍,价格定会比现在更高。”
王靖柔边说边将子迟先生的画作递到四皇子面前:“若您觉得这幅画不值,不妨看看子迟先生的画作。子迟先生的画作,两千两一幅,绝对是物超所值。”
四皇子的眼睛还是黏在《川朝江冬游图》上。皇宫里有三幅子迟先生的画,子迟先生的画对父皇来说并不稀奇。
而忘尘先生近来名声如日中天,皇上一直在寻找他的画作,却始终未能如愿。四皇子还是想买忘尘先生的画。
四皇子下定决心,拿出银票放在桌上:“这幅《川朝江冬游图》我要了。”
王靖柔满心欢喜地将画作打包好,放入檀木盒中,递给了站在一旁的马临。
四皇子办妥此事后,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