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柔背着包袱,一步步走到诸葛鹤轩床边,眼里是依依不舍。
她轻声说道:“表哥,我要走了,我们家在西城有一处宅子,我打算回去那里住。”
“你要是有事,随时叫我。”
王靖柔在心里咆哮,你挽留一下,你挽留我,我就留下来多陪陪你。
诸葛鹤轩并没有如她所愿,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好,等会儿让谈承送你。我会给你一块我的令牌,有什么事,你直接来忠义侯府找我。”
王靖柔气的差点哭出来,她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和委屈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表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难道就因为我是商贾出身吗?”
诸葛鹤轩看着王靖柔那委屈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生气:“我如果嫌弃你的身份,是不是也嫌弃我的母亲?你行商,不低贱。”
“我不就是靠大舅舅行商养起来的,没有大舅舅照拂,我早就冻死、饿死在这浴墨院。”
诸葛鹤轩随手拿起旁边凳子上陆幼菱的手帕,递给王靖柔,示意她擦一擦眼泪。
“你是王家未来家主,肩负着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不该为男女私情这点小事哭泣。感情的事,讲感觉,不能强求。”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无心男女之事。”
“况且,你不与我成婚,我也会全力保护王家。王家与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句话母亲叮嘱过我无数次。”
王靖柔止住哭泣,她被戳破了心事,一点也不尴尬,反而觉得心中的重担似乎减轻了许多。
除去家族责任,她自己对诸葛鹤轩,是有一些轻情意的。她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下,便搬出了她的母亲:“我母亲说,这世间最坚固的关系就是婚姻关系,只有我嫁给你,家里的那些老古董才不敢再反对我。”
诸葛鹤轩见陆幼菱不再哭了,从她手里抽走陆幼菱的手帕,塞在枕头底下:“你我本就是血脉至亲,你我之间的关系,比任何婚姻关系都要来得坚固和纯粹固。你放心,我会找机会回去帮你撑腰。”
诸葛鹤轩明明白白的拒绝了她,说不难受是假的。不过这世间不只有情爱,不能拥有爱情,那就搞事业。
王靖柔的梦想,是让王家恢复到大姑姑在时的盛景。谈情说爱,确实有点耽误事。
“表哥,我相信你。我是想借你的势,但我喜欢你也是真的。不过说实话,在我心里,做生意排在你前面。”
王靖柔故意这么说,想为自己找回点面子。
“我走了,你好好养伤。”
诸葛鹤轩吩咐谈承:“你送靖柔回如安园。”
诸葛鹤轩又把赤霞叫过来:“你跟着靖柔,务必保护好她,不容有失。”
赤霞恭敬回道:“主子放心,属下必定拼尽全力,誓死保护好二小姐。”
陆幼菱兴奋地跟了上来,她紧紧跟在王靖柔身后,跟诸葛鹤轩说:“世子,我也想去靖柔家看看,到时候我跟谈承一起回来,好不好?”
“去吧,宵禁之前回来。”诸葛鹤轩语气温柔的回答。
陆幼菱和王靖柔手牵着手出了门,正遇到刚刚走出门的苏故。
苏故的目光在触及陆幼菱的那一刻,刚刚迈出门槛的脚,不由自主地钝住了,他愣愣地站在那里。
陆幼菱今日穿着杏黄底团花锦衣,头上待着白珠金簪,手上戴着赤金掐丝的手镯,通身气派又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