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面上笑着,心里已经翻江倒海。我日日陪着你,你竟然还想着她。
陶陶用力一挤,泪就从脸颊两侧滑了下来:“忘尘先生的画就那么几幅,都是从韩宜年那里卖出去的。如今他都没有,你往哪里找去?算了,我丢脸就丢脸吧,本想着和官太太们打好关系,帮你铺官路。”
苏故缓缓准过身,一看到陶陶的眼泪,就受不了了。
“陶陶,你莫哭,我这就去忠义侯府一趟。”
陶陶满意的擦掉眼泪,看着苏故匆匆离开。她最会拿捏苏故的心。
苏故到了忠义侯府,从后门进去。
苏故考上状元以后,就辞了在忠义侯府教书的工作。他如今做了官,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典妻,便从后门偷偷进去,去找陆幼菱。
他贿赂王婆子三文钱,鬼鬼祟祟的往浴墨院走。
路过花园时,大夫人正坐在亭子里喝茶,他只能躲在假山后边,等着大夫人走了,再过去。
大夫人急的来回踱步。
“哥哥,你的消息准吗?他中的可是赤血香,赤血香没有解药。宋家的那个嫡女,不就死在外面了。”
仰至受了重伤,整个人都废了。季兴朝顺利成为羽林军首领。
探子带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不信。他们都以为,诸葛鹤轩去吉州,是想在死之前见见他外祖,谁能想到是去治病的,还给治好了。
“消息千真万确,据说诸葛鹤轩已经痊愈了,药方是谈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
“他们去吉州,是因为有一味药,只有吉州赤县下边的一个村子元湖村有,那种药无法长时间保存,诸葛鹤轩必须亲自去。”
“元湖村,正是你给他找的孕婆陆幼菱的家乡。我猜测,药方有可能是陆幼菱给的。”
苏故吃了一惊,陆幼菱回元湖村了,那会不会和娘遇上。她不会把我对她做的事,宣扬出去吧!那我在家乡,还有何颜面。
他握紧了拳头,但这怪得了谁?只能怪自己。幼菱和陶陶,他只能保一个,他从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苏故做人有原则,但原则到了孟陶陶面前,就全部作数了。
大夫人愤怒的把石桌上的差距全部扫落在地上:“我为凌儿筹谋这么多年,眼看就要成了,他的毒竟然解了。”
“不行,我绝对不允许他活着回来。还有那个孕婆,坏我的好事,也别想活。”
苏故震惊的张大了嘴,忠义侯夫人竟然想杀幼菱。不行,是我把他推进忠义侯府,不能让她把命留在这里。
大夫人离开后,苏故匆匆离开。
陶陶看他慌慌张张的回来,心不觉揪了起来:“怎么了?姐姐不愿意帮你吗?”
苏故把所有门窗关好,双手抓住陶陶的胳膊,喘着粗气说:“忠义侯府世子的病好了,幼菱跟着他去了吉州,忠义侯夫人要杀了他们。”
陶陶心里忍不住的高兴,但脸上都是哀伤:“哎呀,这可怎么办?姐姐不会真的死了吧!”
苏故拿出纸笔,开始写信。
“我写信给诸葛世子的外祖家,告诉他们忠义侯夫人的计划,让他们路上小心。”
陶陶站在旁边,帮苏故研墨:“你如今是朝廷命官,刚刚入职,不好站队,等会儿我帮你去驿站送信。”
苏故抬起头,温柔的看着陶陶:“你有心了,能遇到你,是我三生有幸。”
陶陶害羞一笑,继续磨墨。
苏故把信封好,叮嘱陶陶:“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陶陶收好信,出门不远,看看背后禁闭的大门,把信撕的粉碎,扔进路边的水井里。
她继续往南走,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却是寄到了和吉州完全相反的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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