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的兴高采烈的几个男人,顿时哑口无。
珍馐酒楼老板走出来,咒骂陆幼菱:“臭婊子,你已嫁人,还和别的男人睡,就是你的错。你不愿意别的男人碰,你可以去死,为什么要接受,说明你心里本就想和别的男人睡!”
陆幼菱握紧了拳头,胸口快速起伏着,她的肺好似下一秒要爆炸。
站在客栈门里,听了许久墙角的诸葛鹤轩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谈承。
诸葛鹤轩背手而立,站在雨中,对着几个嚼舌根的人说:“谈承,掌嘴!”
珍馐酒楼老板和赤县县令是好友,平日在赤县横着走,他不知道诸葛鹤轩的身份,是已根本不把诸葛鹤轩放在眼里。
“你敢动我试试,我让你出不了赤县。”
诸葛鹤轩不怒反笑,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谈承拿出忠义侯府令牌:“我们公子就是你们说的忠义侯府世子,你想让我们世子怎么出不了赤县?”
酒楼老板脸色大变,腿一软,跪在地上疯狂磕头:“世子饶命,世子饶命!是小的有眼无珠。”
其他人也跟着跪下,求饶声一片。
谈承快步上前,转动手腕,一巴掌扇在酒楼老板脸上,五根清晰的指印瞬间出现在酒楼老板脸上。
酒楼老板的脸被打的几乎要偏倒是身后去,刚转过来,另一边脸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他被打的晕头转向,痛都喊不出来了。
其他嚼舌根的被跟他享受了一样的待遇。
诸葛鹤轩语气淡漠的对陆幼菱说:“这就是权利,遇到这种人,不必讲道理。你只管把我搬出来,打就是了。”
“当你站在一定高度时,你就算错了,他们也会说你是对的。”
“你现在之所以是错的那个,是因为你不够强。”
陆幼菱点点头,牵强的扯出一个笑。母亲走后,第一次有人站在她身后,成为她的依靠。
诸葛鹤轩眼神阴寒的看着王靖柔:“闭紧你的嘴,不该说的别说。”
王靖柔身体一抖,赶紧对天发誓:“表哥,我绝对不乱说。”
陆幼菱第一次,规规矩矩对诸葛鹤轩行了礼:“多谢,我有点事,出去买点东西。”
诸葛鹤轩颔首,带着谈承往相反方向走去。
王靖柔左右看看,朝陆幼菱跑去。陆幼菱和她见过的任何女子都不一样,她想看到真正的她。
她怕陆幼菱想不开,她怕陆幼菱身上浓的化不开的悲伤,真的把她吞噬了。
陆幼菱步伐飞快,一直走到清水河边,站在廊桥上,才停下来。
她看着雨在河里砸出一个个细小的涟漪,就像她此刻的心,无法平静。
她以为她已经百毒不侵,可被熟识的人指责时,她难受的要命,明明不是她的错!
王靖柔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幼菱,你不开心就哭出来吧。”
“我不觉得你有错。”
“你经历了这么多,没有哭哭啼啼,自怨自艾。你比我见过的任何女人都厉害。”
陆幼菱擦掉眼泪,努力舒缓心情。
她故意逗弄王靖柔:“那你是不是不跟我抢你表哥了?”
王靖柔撅起粉嫩的小嘴,双眼一瞪:“那不行,我绝对不会把表哥让给你,这和欣赏你是两码事。”
雨停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河边的柳树枝似乎又绿了一分。
陆幼菱平复心情,收起伞,挺直腰背,大大方方的露出脸。
“走,陪我去买一下笔墨纸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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