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菱看似在帮大夫人,其实句句都在说大夫人不想让诸葛鹤轩有孩子,再结合诸葛鹤轩常年有病,大家都明白大夫人是想让诸葛鹤轩快点死,再断后,好让她的的儿子做世子。
王嬷嬷赶紧把陆幼菱往外拉,边走边低声吼她:“闭嘴,你想害死夫人吗?”
陆幼菱边走边朝着梅园大喊:“啊!我没有害大夫人啊,我就是想解释一下大夫人不是坏人,你看,大夫人还送我衣服,金钗!”
谁不知道忠义侯府的主母和世子不对付,季芙怎么可能会对世子的人好!陆幼菱越描越黑了。
世家贵女,都是人精,哪还不明白。陆幼菱是大夫人放在诸葛鹤轩身边的卧底。
诸葛鹤轩在隔壁男宾席位,听到女宾这边吵嚷起来,边咳嗽边往女宾席位走。
好不容易走到女宾席位,诸葛鹤轩咳得直不起腰来,所有人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等他好不容易咳完,把手帕从嘴边拿开,手帕上赫然有一口黑血。
沐雪离惊叫出声:“哎呀,诸葛世子怎么吐黑血了,这不是病了,这是中毒了吧!”
沐雪离一句话,整个梅园都炸开了锅。
“好像自他亲生母亲去世,季芙做了主母,他就开始病了。”
“不会是被季芙下的毒吧!”
诸葛鹤轩摇摇欲坠的靠在陆幼菱身上:“母亲,你当初千方百计阻止我娶妻,租个孕婆来给我生孩子,孕婆来了,你又给她喝避子汤,你想让我快点死,又不想让我有后,何必遮遮掩掩,直接冲我来就是了。”
大夫人脸都快裂开了,她苦心经营多年的贤惠豁达形象,就这样轰然崩塌。
大夫人支支吾吾,半晌没蹦出来一个字,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
诸葛天玉站出来为她母亲撑腰:“大哥,你这些年一直卧病在床,母亲为了给你治病劳心劳力,你怎么听信一个孕婆的挑唆,陷害母亲。”
大夫人立马用袖子遮住脸,嘤嘤哭泣:“我的命太苦了,辛苦把你养大,你不感谢就算了,还反过来诬陷我。”
云霁走过来,扶住诸葛鹤轩:“伯母确实辛苦,世子的病越治越重,您自己倒是吃的越来越圆润了。”
季芙刚来京城时,又瘦又小,这些年,圆了三四圈。
大夫人气的差点抽过去,她最讨厌别人说她胖。
“你······”
大夫人本想斥责云霁,但云霁父亲是太子的老师,他的姐姐又是内定的太子妃,她惹不起。
诸葛鹤轩把陆幼菱护在身后:“母亲,为了不让您辛苦,我带着我院里的人,到我外祖家住上一段时间,您一定好好休息,以免我回来时,累着您!”
一直站在人群最后观望的诸葛宏旷忽然越过人群,走到前面大声呵斥诸葛鹤轩:“不行,大夫说你只不过剩下半年寿命,不能出去乱跑。”
云霁挑起嘴角冷笑:“鹤轩只要离开忠义侯府,多活个一年半载没问题。”
“伯父多年来对他不管不问,不知道的以为不是亲生的。”
诸葛宏旷眼睛瞪得似铜铃,手指颤抖着指着云霁:“你,云大人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当然不是了,我爹对我可是疼爱的很,不会像您一样对亲生儿子不管不问。”云霁回答。
诸葛宏旷一下被噎住,不知作何回答。
诸葛鹤轩带着花月、花漾转身离开:“我今日就走,刚刚我只是通知你们。”
“路上我若遇到刺杀,就是你们干的,今日在场的人都可为我作证。”
御史中丞刘大人首先出声:“诸葛世子,我当年进京受过您亲生母亲一饭之恩,您只管走,谁阻挡您离京,我就上奏折弹劾谁。”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