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韩宜年之前租的院子,房东卖房了,他刚刚经人介绍,和租了苏故租的房子,苏故高中,马上要搬走了。
陆幼菱还未走近,就听到院子里热闹非凡,有韩宜年的声音,还有苏故的声音。
奇怪,他二人怎么会在一起?
她推开虚掩的门,映入眼帘的是陶陶正坐在苏故身边,笑晏晏。不少人围在苏故周围,恭维他。
她怎么出来了?诸葛鹤轩不是说她有前科,一时半会出不来吗?韩宜年怎么会和苏故在一起?
陶陶第一个发现了陆幼菱,她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夫君,姐姐来了,一定是姐姐知道你中了状元,来恭贺你的。”
陆幼菱死死抓住袖子,大骂天道不公,苏故这样的人怎么配中状元。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和离。
院子里坐满了人,都是来庆祝苏故高中状元的。其中大多数是他们一起参加科考的书生。
苏故喝的微醺,摇摇晃晃的走向陆幼菱:“幼菱,我中状元了,娶你时,我答应让你做状元夫人,我做到了。”
陶陶站在苏故身后,面目狰狞,但她很快整理好情绪,贴在苏故身上。
“夫君中了状元,第一件事就是托人把我救了出来,夫君还要让我做平妻,说这样才对得起我这些年跟他吃的苦。”
苏故好似没听到陶陶的话,想要上来拉陆幼菱的手,被她躲了过去。
苏故也不介意,说着自己自以为合理的安排:“我知道你不满我让陶陶做平妻,她于我有恩,我不能负她。”
“你我有婚约,我也不能负你。”
“你正妻、陶陶平妻,两全其美。”
陆幼菱手里有钱,如今已有和离的底气。
“苏故,不要为你的贪婪找借口了,我们和离吧!”
陶陶露出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她要是成了正妻,就能成功挤进京城官太太的圈子里,天知道她为了挤进来有多努力。
苏故却一口回绝:“不可,你无父无母,哥哥、嫂子不容你,你又没有房子,和离后你户籍迁到哪里?你一个人怎么生活。”
单听这话,真感人。但想想他做的事,真恶心。
“这就不用你管了,你只需要签下和离书。”
苏故左思右想,把陆幼菱拽到一边,低声说:“你别闹了,我刚考中状元,就休妻,你让陛下怎么看我。还有忠义侯府的租约,两年半后才到期。”
“现在决不能和离。”
陆幼菱知道苏故最爱面子,今日在场的都是他的同胞,她故意大声说:“苏故,你为了给小妾治病,把我租给忠义侯府世子生孩子。”
“我愿意成全你们,你为何不放我走。”
苏故吓得赶紧捂住陆幼菱的嘴:“你小声点,我绝不和离。”
苏故的心分了太多,他确实担心陆幼菱,又放不下陶陶,更担心自己官声受损。
韩宜年躲在角落喝闷酒,他又落榜了。
他听到吵嚷声,又看到陆幼菱背上背着画,正和苏故吵架。
韩宜年放下酒杯,挤进人群:“幼菱,你怎么来了?”
陆幼菱不悦的问:“你怎么和苏故住在一起?”
韩宜年看陆幼菱看苏故的眼神十分不善,赶紧解释:“我之前租的房子,房东卖掉了。苏兄高中,要搬走,我就租了过来。”
陆幼菱和离需要从长计议,她主动啊继续争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便不再理苏故。
她问韩宜年:“你的屋子在哪里?我带了几幅画来。”
韩宜年今日的坏心情一扫而光,带着陆幼菱往自己房间去。
苏故朝着他喊:“韩兄,你若是得了忘尘大师的画,记得给我留下一副,陶陶喜欢忘尘先生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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