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李景沅用看西洋景的异样目光上下打量着江伶月,但他没有直接向江伶月发难。
霍忘尘上前两步,阻隔住李景沅对江伶月的恶意视线,语气冰冷道:“武安郡王,我的未婚妻只是提出自己的看法!”
未尽之意就是她提个意见,你们可以不采纳,没必要恐吓她。
瞥了眼躲在霍忘尘身后的江伶月,李景沅意有所指道:“靖武侯,你在战场上也是这般护着江氏?江氏的战功便是靠着躲在你身后得来的?”
江伶月不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李景沅真的不愿意深究她的“赫赫战功”是怎么来的。
徽国多出几个能领兵打仗的女将军是好事,孤木难支,众木成林才是硬道理。
呼延祯既是北狄祯亲王,又是北狄使臣,他公然宣称要徽国割地赔款,俯首称臣,他这么做就是向徽国宣战!
江伶月不想着如何应战,说什么不愿再起战事,转头却将矛头对准虞昭。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霍忘尘一时摸不准李景沅是单纯为虞昭出头,还是因江伶月公然唱反调而心生怨怼。
毕竟,武安郡王方才当着北狄使臣的面,撂下“要打多久就打多久,奉陪到底”的狠话。
江伶月并不知晓武安郡王与虞昭的深厚情谊,她只觉得万分委屈,“武安郡王此话何意?我的战功是记录在册的,有人证物证!武安郡王锦衣玉食,少年意气,不愿与北狄停战,不代表徽国百姓,尤其是边关百姓都跟你一个看法。”
她好不容易才从边关来到西京城,暂时不想再回边关过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苦日子。
李景沅直视江伶月,他翻出最惨烈的记忆,眼神自带杀气,杀气腾腾的。
江伶月下意识地避开李景沅的视线,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应,又强行逼自己抬头与李景沅四目相对。
捕捉到江伶月的躲闪,李景沅开口便是咄咄逼人:“江氏,你记录在册的战功,我记得一清二楚!”.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