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虞昭那副火山喷发前的冷静模样,李景沅欲又止止又欲,再三斟酌还是没吱声,默默地扯缰绳给虞昭让道。
当载着宝珍郡主的马车,从李景沅面前驶过,他还是没忍住冲宝珍郡主喊道:
“李宝珍,你要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向皇祖父陈明错处,给虞昭磕头认错!”
李景沅对宝珍郡主的告诫,虞昭听得一字不落,她不屑地撇撇嘴,挥动皮质马鞭,驱使骏马以更快的速度向皇宫冲去。
如果说武安郡王李景沅是给人添麻烦的烦人精,那么宝珍郡主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比她好的搅事精!
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灰尘滚滚,李景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当着虞昭的面干了什么蠢事,他懊恼悔恨不已,气得额角青筋暴起,嘴里不住嘟囔:完了完了完了!
虞昭小心眼又爱记仇,肯定误会他“叛变”了!
天顺帝正坐在勤政殿里批改奏折,翻到边关军镇讨要粮饷的奏折,他揉了揉眉心,烦恼不已。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徽国的国库空虚,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要他从哪变出来那么多粮饷?
太监总管冒冒失失地进来,凑到天顺帝耳边说:“陛下,宝珍郡主当街咒骂虞昭是丧门星,虞昭正往皇宫而来,说是要进宫告御状。”
“宝珍为何对虞昭口出恶?”天顺帝太阳穴突突地跳。
虞昭没出阁之前跟民间监察史没差,隔三差五就会有世家子犯到她手里,轻则被她暴揍,重则就是要扭送京兆府了。
太监总管将李景沅传来的消息转述给天顺帝听。
天顺帝久久没出声。.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