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秦远下楼。,xll¨他只是换了一件外套。按理说,换一件外套而已,压根用不了这么久。但我也没有过问他在楼上跟马晓丽都干了些什么。“走吧,开我的车去吧!”秦远笑着说道。我点点头,跟着秦远一块走了出去。坐上车后,我才问道,“远哥,咱们这是去哪?还有,你到底啥事啊?”“其实也没啥就是让你跟着我转一圈”在秦远扭扭捏捏的表述中,我总算知道了事情原委。我以前只是觉得秦远只是在马晓丽跟前窝囊,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竟然在外人跟前也同样窝囊!事情其实很简单,前两年的时候,镇上一把手换人了,然后,一把手的公子有点看不起秦远。最近两次在一块吃饭的时候,这位公子哥表情轻蔑不说,语气也带有挑衅。还当着很多人的面,让秦远有点下不来台。这事说大不算大,秦远只是有点生气,但也没太放在心上。更没想到拿我来‘镇压’这个家伙。不过,在看到我回来后,马晓丽顿时想到了这个狐假虎威的办法。准备借助我的影响力来打压这位公子哥嚣张的气焰,好让他收敛一点,以后对秦远的态度好点。我为什么说秦远窝囊呢?一个镇上的小纨绔而已,你就没有办法治他了?这些年你都是咋混的啊!还有,这种小事至于让我出面?哪怕是倪涛,或者是方平,那也能手拿把掐啊!现在,让我去对付这样一个小纨绔这已经不是大炮打蚊子的问题了,要是让其他人知道,肯定会成为贻笑大方的。这完全有跌身份啊!有这个时间,我抱着秦红菱睡觉不香吗?“方岩,严鹏要是只针对我一个人也就算了,关键他还还诋毁红菱!他说红菱就是你包包养的”听到这句话后,我的表情顿时一寒,随之暗下又是一酸。我不知道这个严鹏有没有那么大胆,我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秦远刻意加上来的,但我知道一件事,这句话肯定有人说过。沉默片刻后,我轻声说道,“远哥,对不起啊!是我让你们一家蒙羞了”秦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他连忙说道,“方岩,别这么说!我知道你也不想这样,你你也挺为难的嗨!都怪我,提这个干嘛”说着,秦远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两秒后,秦远叹了口气,带着一丝苦笑道,“说实在的,相比于你对我们家的帮助,那点流蜚语还真不算什么,别人那么说,不过是嫉妒自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罢了。幻想姬埂欣醉快”“如果这种天大的好运落到他们头上,他们指定比谁都开心。”“刚结婚那两年,小丽整天说我没出息,天天跟我吵跟我闹。要不是你的出现,估计我们两个也过不到现在。”“没有你,我别说当老板了,恐怕还在种地呢!”“没有你,严鹏这样的人也不会跟我打交道”“发自内心的说,我一直都挺感谢你的,就是让红菱受了点委屈。”其实,秦远的这番话才是一个正常人的正常想法。改换门楣啊!这能是普通人容易达到的事情吗?就拿我自己来说,哪怕有曹老头这样的神人帮衬,我也是拿命换来的今天!而秦家只是将闺女推了出去,便换来了一辈子数代人的安逸生活。这样的买卖,搁到任何一个普通的家庭里面,都是乐于促成的好事。秦母就是看菜下碟,如果我一开始就表现出强硬的一面,她百分百不敢造次。她内心里有是认可我的,只是看我一昧的示好,才顺杆子往上爬。秦远的这番话也让我内心的愧疚少了很多,当下我便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笑道,“远哥,我看嫂子经常对你吆五喝六的,你有没有想过把她休了,换一个温柔点的老婆?”秦远哈哈一笑,“吵架的时候,我经常说这话。不过,是人就有缺点,小丽虽然强势霸道,但对我,对咱爸妈都挺好的。”“男人嘛!让着女人也不丢人。就看在她帮我生了三个孩子的份上,我也不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啊!”“你说对吧?”我没有在语上进行回应,只是冲他竖起了大拇哥。在这一刻,我又在秦远身上看到了发光点。他虽然平凡的不像话,但对待感情的态度还真是让我汗颜啊!说话间,车子就来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幢十一层的高楼前。这栋高楼是前两年盖的,听说是两个老板合伙搞的,都是有着殷实家底的人家。当初盖楼的时候,其中一人还让秦远投资入一股来着。不过马晓丽不喜欢合资的生意,然后就给拒绝了。她这个决定绝对是明智的,合伙的生意最难干,尤其是和关系不怎么铁的人合作,最后肯定会闹的不欢而散。这栋楼的经营范围有点广,既有洗浴的地方,也有ktv足浴,还有酒店棋牌室。是附近几个镇上的有钱人经常光顾的地方,甚至县里的一些人也经常跑到这里来玩。在我看来,这点资产肯定不算什么,但在老家,能做成这样的买卖,已经是相当成功的人士了。下了车,我跟着秦远搭乘电梯来到了第十层。“严鹏跟几个人在这推牌九呢!等会你露个脸就行,别说什么难听的话,我没想着跟他们闹的不愉快”一边走着,秦远一边说道。吴4墈书首发我点点头,“放心吧,这种事我心里有数,进去之后你不用管了,把我当成普通朋友或者亲戚就行。”妈的!我只是经常不回来,又不是死了,连省里的大佬都给我几分薄面,市里和县里的人甚至每年都去我家拜年,几个叼毛小瘪三,竟然还有勇气调笑起我来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诶!”秦远随口应着,并看了一眼门牌号,随即在一间标有办公室字样的房门前停下了脚步,并抬手敲了一下门。同时,我听到门内传来隐隐的说笑声。很快,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微胖、留着圆寸发型的中年男人映入眼帘。“吆!今儿刮的什么风啊!怎么把远哥吹来了。”中年男人看着秦远笑道,至于一旁的我,他仅是扫了一眼,发现面生后,就没有再看我了。“过来玩玩。”秦远淡淡回道。走进办公室,我看到有七八个人站在一张麻将桌周围。这些人有男有女,最大的不过四十来岁,年轻的也仅是二十出头的样子。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皮肤白净,衣着干净,打量人的时候,总喜欢抬着头,眼睛里还带着一抹高高在上淡漠。这种人我不陌生,就是有点家庭背景、家里也有点小钱,但缺乏一定教养的二代目或者三代目。自身的优越感导致他们从不拿正眼看人。麻将桌的四个方向分别坐着四个人,其中有两个是三十多岁的大龄青年,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个是有点姿色的女人。四个人至少有三个叼着烟,屋里还没有排气扇,一副雾气腾腾的样子,搞的跟仙境似的。最引人注目的还要属麻将桌上的钞票,都是一沓一沓的,目测来看,至少也有个大几十万。这里的所有人我都不认识,他们认识我的几率应该也不是很大。因为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跟老家人打交道了,另外,他们但凡有一个人认识的我话,肯定会跑过来打招呼了。其实,如果有人认识我的话,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不过,不认识我也有办法帮秦远找回场子,只是要适当的装一下逼。“吆!秦远来了!过来下两把!”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六七岁、穿着一件黑色圆领毛衣、面相带有一丝邪气的男子。在回应之前,秦远先看了一眼我。我随即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这家伙就是镇上一把手的公子,严鹏。不得不说,这家伙确实够嚣张的。正大光明的赌钱也就算了,面对明显比他年长的秦远,他竟然还直呼其名!有些时候,我不能说秦远混的失败,我只能说某些人确实够狂妄!老爹不过是镇上的干部罢了,搞得自己像是京都某国级大佬的公子一样。还好他老爹的官小,要是再大点,估计全世界都装不下他了!“你们先玩,我就过来看看。”秦远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牌桌走去。这时,有一个年轻人过来敬烟。秦远寒暄了一句,并随手接过。接着,年轻人也递给我一根。我先看了一眼,然后摆了一下手。“怎么?不会抽烟啊?”年轻人笑着问道。“不是”“我只是抽不惯别的品牌的烟。”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林建从云省烟厂特意定制的黑石林,并缓缓捏出一支放在了嘴里。这种香烟已经不在市面上流通了,只接受高端预订。而且,一般人花钱还订不到。我也没有说谎,这两年我确实一直在抽这种烟,其他品牌,哪怕再高端,我也抽的极少。仅是这个原因,我也没必要装逼。主要是我这次过来就是帮秦远找回场子的,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敌是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有一个装逼的开头。而我不知道的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也不是普通人,他住在县里,老爹是县里的四号人物。见我堂而皇之的打脸,年轻人直接愣了一下。长这么大,他还真没被人这么鄙视过呢!一愣过后,他的脸色就变了。可能是顾及秦远的感受,他并没有直接翻脸,见他压着心头的怒气,似笑非笑道,“远哥,这位是谁啊?你朋友还是亲戚?”秦远自然回道,“一个远房的亲戚,一直在外面生活,今天刚回来。小虎,别生气,他不是针对你,他他就这样的性格。”哪怕听了秦远的解释,这位年轻人的怒气也没有消减,不过他也没有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意味深长的哼了一声,接着就走开了。我也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到了牌桌的最里侧。正在坐庄的严鹏也注意到了我,他先是打量了我两眼,然后又看向秦远问道,“秦远,这位帅哥是”“我亲戚,喜欢打牌,我就领着他过来玩玩。”秦远笑着解释道。“哦。”严鹏一时也没有多想,又将目光转向我,笑道,“帅哥,牌九会玩吗?”“还行。”我随口答道。严鹏又看向另外一人,道,“刘航,你先起来,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让他玩会。”“ok。”随即一个男子站了起来。我也没有客气,非常丝滑的坐了下来。“严公子,我这个人打牌喜欢坐庄,能不能让我推几把?”我随手将烟放在麻将桌上,并随口说道。见我有点来者不善的样子,严鹏眉头皱了一下。不仅严鹏,其他人也停下了交谈,纷纷将目光投在我这个略显嚣张的陌生人身上。眼神都带着玩味。严鹏也随手点了一支烟,吐出一口浓雾后,缓缓说道,“让你推也行啊!不过你带了多少现金?我们都是轮流坐庄,本金是十万。”“十万?”我笑了一下,“十万也太少了吧?这样,我推一个亿的本金,你们每次下注的最低数额是一百万,怎么样?有兴趣玩两把吗?”“喔呜!”我这话一说出来,现场顿时一片哗然。围观那些人的表情很有意思,有震惊的,有傻眼的,有疑惑的,有好奇的,还有看乐子的。而严鹏则是短暂的惊诧之后,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他没有再看我,而是将目光移向了秦远,沉声道,“秦远,你这个亲戚是不是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啊?说话怎么不带一点脑子啊!还一个亿!他知道一个亿是多少吗?”秦远的脸色也有点变了,他的本意是适当的敲打一下严鹏,让他以后收敛着点,别再动不动让自己下不来台。而此时我的做法明显有点过火了不过,就在秦远即将开口的时候,我抬手制止了。我随手把玩着黑石林,笑道,“严公子,你知道这包烟多少钱吗?实话告诉你,这一包将近三千。”“如果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这样的烟我会当柴火一样,一条一条的用来炖大鹅”严鹏受不了了,见他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站起身,怒视着我说道,“妈的!你今天是来故意办我难看的是吧?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笑容不变,“严公子,别生气嘛!我真不是来消遣你的,关键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这样,在认识你之前,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说着,我也缓缓站起身,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不溜秋的名片。“我是天龙集团的董事长,岛城市的人大代表,岛城市豫省商业同盟会的名誉会长,泉城市商业联合会的名誉副会长。”“同时,也是秦红菱的男人,秦远的妹夫,方岩。”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