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深深注视江凡。

“请你信守承诺。”

它的利用价值已经榨干，该上路了。

江凡望向它，眼中毫无怜悯，道：“下辈子投个好胎！”

毕，掌心骤然涌出阴、圣双火。

噗嗤一声，残魂之躯的血月王，当场被烧得飞灰湮灭，一丝都不剩。

“走吧。”江凡面无表情，顺着天使之刃的指引前去。

玲珑呵了声：“我们天使和修罗克制对方的火焰，全让他一人学会，同时克我们两族。”

“总不会他连天使之刃和修罗之刃也都有吧？”

“这小子，我真有点兴趣了。”

夏朝歌暗暗窃喜。

之前娘还对江凡不以为然呢，现在也有兴趣了。

一行三人跟着天使之刃的圣光飘散，紧随其后。

约莫一个时辰后。

圣堂还未抵达，他们头顶出现了一面巨大的空间镜子。

天机阁众人相继从中掉落出来。

云裳仙子、真尊者、宫彩衣和灵疏纷纷来到他左右。

怜镜大尊收了空间镜子，背后的神环一阵暗淡，可见是她一路损耗领域，才将众人快速转移至此。

看到夏朝歌安然无恙，她轻声责备：“你这丫头，回北天界干嘛？”

“留在我儿子身边有何不好？”

她是真舍不得夏朝歌。

这么灵秀动人的姑娘，没能成为她儿媳是遗憾。

江凡摆了下手，道：“干娘，人各有志，尊重她的选择。”

旋即望向众人，道：“我召集你们来，是想带天机阁共同探索一次秘境。”

“这样的机会，以后或许不会再有。”

夏朝歌、真尊者、灵疏都将离去。

其余人，或许也会因为诸多缘由离开。

而他自己也即将离开中土前往虚无，往后鲜有机会和大家再聚。

今日，是天机阁最后一次大聚集。

所以，他想借机带领大家探索一次圣堂。

他们若有机缘最好，若没有，也是同行一场。

众人心有感触。

不知不觉，已经有许多人各种意义上的离开了。

像天山山脉那样，举宗参与的盛况再难重现。

如今，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机缘也好，纪念也罢，都值得他们一起探索。

真尊者和灵疏各自来到江凡左右。

她们两人即将离去。

灵疏无声的握住江凡的手，螓首轻轻靠在他肩膀上，晶眸里闪动着难过的情绪。

真尊者也一改过去的拘谨，主动挽住江凡胳膊，强打精神道：

“希望这不是我们最后一次吧。”

江凡握住两女的手，深吸一口气，道：“诸位，出发！”

天机阁众人一路前行，路上有说有笑。

尤其是环绕着夏朝歌、真尊者和灵疏三人。

所有人都很珍惜这最后相聚的时光。

平时不对人笑的夏朝歌，或许也深受气氛影响，与人谈笑不已。

时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跟江凡并肩走在最前面的玲珑，不由回首望来。

眼里弥漫着一丝复杂，轻声呢喃：

“她在中土，过得很开心呢。”

听着久违的笑音，她动摇了带她回去的心。

可，想到东荒九翼大天使的临别之，又压下了此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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