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抓住了一条草鱼的尾巴,我也赶紧伸手,抓住了另一条。
两条鱼挣扎得很厉害,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们按在石头上。
“太好了!晚上可以吃红烧鱼了!”林岳兴奋地跳起来,从岸边扯了根狗尾巴草,从鱼鳃里穿进去,把两条草鱼和一堆小鲫鱼串在一起,像一串糖葫芦。
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我拉着林岳往回走。
一路上,林岳还在兴奋地说,下次要带个大桶来,抓更多的鱼。
我笑着听着,心里却莫名的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快到陈师傅家时,远远就看见他家门口围了一圈人,吵吵嚷嚷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提着鱼跑了过去,林岳也跟着我跑。
挤开人群,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陈师傅站在院子里,脸色苍白,身前躺着一个男人,浑身是血,腹部被他捏的死死的,但是还有不少的血液涌了出来,连衣服都被染红了,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显然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而那个男人的脸,我再熟悉不过,是林岳他爸!
“林叔叔!”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手里的鱼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林岳也挤了进来,看到地上的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冲过去抓住他爸的手,声音都在发抖:“爸!爸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林岳他爸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林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咳出了一口血。
陈师傅蹲下来,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搏,脸色凝重地说:“还有气,赶紧送医院!”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人说刚才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村外开过来,把林岳他爸扔在村口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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