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回头看了眼那个男人,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好像还没从陈师傅的话里反应过来。
走出筒子楼,我忍不住问陈师傅:“陈师傅,那个王大哥到底得了什么病啊?您怎么不让他治了?”
陈师傅只是一个劲地摇头,脚步走得飞快:
“别问了,小孩子家别打听这些。”
我哪里肯罢休,一路跟着他追问,陈师傅被我缠得实在没办法,停下脚步,压低声音说了两个字:
“绝症。”
“绝症?”
我顿时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
我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绝症”是什么意思。
一想到那个男人刚才还满脸期待地盼着陈师傅治病,我心里就一阵难受,脚步也慢了下来。
陈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些:
“好了,别难过了。咱们做医生的,能帮就帮,帮不了也没办法。走,咱们再去下一家看看。”
我点点头,跟着陈师傅往前走,心里却总想着那个男人的样子。
正走着,突然听见有人在身后喊我:“小师傅!小师傅!”
我一听这个称呼,顿时火冒三丈。
师父总喜欢给我剃寸头,头发短得能看见头皮,学校里的同学总喊我“和尚”“秃驴”,现在又有人叫我“小师傅”,明摆着是学校里的同学遇着我在笑话我!
我猛地转过身,正想发火,却看见小欢姐拎着一个菜篮子,快步朝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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