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过去仔细看着银针上的颜色,除了一点淡淡的灰色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变化。
“陈师傅,这咋看啊?这针上没什么变化啊?”
陈师傅轻轻一笑,用随身的手帕将银针擦拭了几下后又递给我。
“你看这针上的灰色下去没?没有吧,这就对了,银质是一种很敏感的金属,它对毒性,阴气,病气都会有各种反应。”
“比如病气是绿色,阴气是灰色,毒性则是黑色,懂了吗?”
我牢牢的将这些知识记下,刚想再问时,于师父却在不远处喊我俩了,这坏叔叔肯定是吃味了,自己的徒弟去问别人东西。
接下来,我们就开始清理场地。
于师父用锄头把周围的荒草锄掉,陈师傅则把桃木棍摆成八卦形,我在一旁帮忙递东西。
直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场地终于清理好了,桃木枝也摆得整整齐齐,像一个巨大的八卦图。
回到家,吃过晚饭,我们就开始准备布阵用的东西。
于师父让我剪了点头发和指甲,用黄纸包好,又用针在我的中指上扎了一下,挤出几滴血,滴在那六枚老铜钱上,让铜钱吸足了血。
陈师傅则把雄黄和朱砂混着香灰合在一起,调成红色的粉末,用来画阵图。
快到子时的时候,我们背着东西再次去了乱葬岗。
这时候的后山已经黑透了,只有我们手里的马灯发出一点微弱的光。
风比下午更冷了,吹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
于师父先把那包头发和指甲埋在八卦阵的中间,然后让我站在阵中央,不许动。
接着,他拿起毛笔,蘸着调好的红色粉末,在桃木枝上画起了阵图。
那些阵纹弯弯曲曲的,像一条条小蛇,看着很复杂,于师父却画得很熟练,手都没抖一下。
陈师傅则在八卦阵的外面,每隔一步就撒一点药粉,形成一个圆圈,说是用来防止外面的杂魂闯进来。
等于师父画完最后一道阵图,正好是子时。
他把那六枚浸过我精血的铜钱放在我脚下的土里,将我围了起来,然后退到阵外,和陈师傅一起站在圈外面,双手掐诀,嘴里念念有词。
我站在阵中央,能感觉到一阵淡淡的暖意从脚下传来,顺着腿往上爬,一直传到心口,之前那种浑身发冷的感觉慢慢消失了。
周围的风好像也小了,不再那么刺骨。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奇怪的叫声,像是鸟叫,又像是诡哭,听得我心里一紧。
于师父和陈师傅却好像没听见一样,还在继续念咒。
仅仅只是过了一会儿,那叫声就消失了。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于师父终于停止了念咒。
他走到阵边,仔细看了看桃木枝上的阵纹,点了点头:“成了,这锁寿阵能撑三个月,三个月内,我们必须想办法把生死簿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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