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义摸了摸脸颊，“这怎么看出来的？”

难道自己脸上写了，‘我是萌新’这四个大字吗？

“一般来说，老手来荒野都会死气沉沉的，就像是即将上班的社畜一样，一点儿劲头都没有，但是新人不一样，新人往往都会对荒野充满了好奇，第一次来到边界通常都会东张西望，感觉这也新奇那也新奇。”

中年汉子指了指姜义，又指了指周围其他从荒野赶回来的人。

姜义左右看了看，果然大多数人都是低着头沉默赶路，即使是一个队伍的，也互相没有什么语，一个个仿佛麻木的机器人一般。

“就像是刚上班的新人一样，一天两天还有点新鲜劲，等完全退化成了社畜，就变成了麻木的牛马，无论工作顺利与否，身上都透露着一股麻木的腐朽味。”中年汉子点起一支烟卷，随后递给姜义一支。

姜义摇了摇头，刚想说自己还是学生。

转念一下又把这几个字吞回了肚子里。

“不会。”

中年汉子倒也不介意，把那颗香烟丢给了一旁的胖子老张，老张笑眯眯的点起了火。

姜义看到中年汉子面前的摊上空无一物，只有一张乌漆嘛黑的破布摆在身前，“你这摊子前怎么没有东西，都卖完了？”

中年汉子摇了摇头，“我这是收，收一些异兽的皮毛和骨肉，说白了就是回收尸体。”

说我，他笑眯眯的看了看姜义，“看你这样，估计这次应该没少收获，否则不可能有闲心跟我在这扯淡，都弄到什么好东西了，让我过过眼？”

姜义愣了一下，他确实是收获颇丰，但收获的是寿命，完全没想过异兽尸体还能卖钱这回事儿。

想想也是，如果异兽尸体不值钱的话，怎么可能有人会愿意冒着生命威胁去荒野。

看见姜义愣神，中年汉子也愣了一下：“你该不会空着手回来的吧？”

姜义点了点头。

“嗐，那你搁那东张西望个什么劲儿，我还以为你弄到猎物急着脱手呢。”中年汉子满脸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