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转而望向姜若窈,“沈世子上次说,与公主有过肌肤之亲。”
他顿了顿,“公主不如便将沈世子纳入府中,做个侧君?”
姜若窈抬眸,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最终落在温书脸上,“夫君倒是大方。”
温书从前对她的占有欲一向很强,如今却主动提出为她纳侧君,姜若窈不知他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
“只要公主舒心,旁的都无妨。”温书应道。
这几日,他也明白了。公主身边不会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不反对她纳侧君、侍君。
可公主的正君,只能是他。他才是公主名正顺的夫君。
沈云涧哪里听不出温书话里的嘲讽?这分明是借着“纳侧”的由头羞辱他。
他冷哼一声,却终究没再说什么,只狠狠瞪了温书一眼,带着一身未散的怒气拂袖而去。
刚走到廊下,便攥紧拳头,猛地一拳砸在柱子上!
他怎会甘心?
甘心做姜若窈的侧君,屈居在温书之下?
若是要他低头做侧,还要日日看温书的脸色,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越想越气,他翻身策马,往皇宫赶去,一路直奔御书房。
御书房内,沈云涧见了皇上,也不行那套君臣大礼,只随意地拱了拱手,“舅舅,我有一事,求舅舅成全。”
他仍像幼时那般,不称“陛下”,只唤“舅舅”。皇上是他母亲的亲哥哥,自小就疼他,两人之间从没有那么多君臣的虚礼。
皇上放下朱笔,抬眼看向他,目光里满是宠溺,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