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看着姜若窈眼里的决绝,心一点点沉下去。
姜若窈将休书又往前推了推。
他忽然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声音里带着嘶吼,“窈窈,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休了我?”
姜若窈用力甩开他的手,手腕上立刻红了一片。
她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声音冰冷,“签了吧!”
温书望着她,那张曾经盛满温柔可如今只剩冰霜的脸,忽然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滴进嘴角,那股咸涩的滋味漫开来,他才惊觉自己哭了。
上一次落泪,还是母亲走的那天。
“好好”他拿起笔,指尖抖得几乎握不住。
墨汁滴落在纸上,与眼泪混在一起,晕成一团深色的污渍。
可笔尖悬在纸上,迟迟落不下去。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本不想拿这些旧事做筹码,可事到如今,已没有别的办法。
只能赌一把,赌她还会心软。
温书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去年元日,你染了风寒,烧了好久,公主府的下人对你不闻不问。我担心你,夜里偷偷来给你送药”
那次她确实病得昏沉,迷糊间总感觉有人耐心地给她喂药,她一直当是春栀,竟从未想过是温书。
姜若窈终是松了口,“好,那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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