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窈身上的伤,养了十多天才彻底好全,地亏用了上好伤药,皮肉愈合得干净,没留下半分疤痕。
这些时日,沈云涧前前后后约了她好几次,都被她拒了。
一来是有意吊着他,让他心里头总惦记着。
二来,她确实需要休养。
今晨刚用过早膳,沈云涧便又差人传话来,说在城西的镜湖楼备了宴,想请她过去小聚。
温书就要回来了,往后再想这般见沈云涧,怕是诸多不便。
姜若窈便应了下来。
她今日身着一袭藕荷色的软缎长裙,裙角绣着几簇浅粉蔷薇,墨发松松挽了个随云髻,只簪了支珍珠流苏步摇,几缕碎发垂在颈侧,既添了几分慵懒的娇俏,又透着股说不出的勾人意味。
姜若窈总算松口应了赴约,沈云涧得了信,一早就兴冲冲地赶去镜湖楼。
小厮正引着他往里走,身后忽有人唤了声,“师弟。”
沈云涧脚步一顿,回头望去,见是陈慕之,眼中闪过几分诧异,“师兄?你怎么会来京城?”
陈慕之是他拜师学艺时的同门师兄,两人当年在师门里便要好,常常一起在后山练剑、檐下读书。
师兄比他早两年下山,这一别已有数载,没想到竟会在此地撞见。
陈慕之走上前,他无奈地笑了笑,“此事说来话长。”
他这次来,是受家中老爷子所托,来寻他那个整日游手好闲的纨绔弟弟。
偏那小子不知躲去了哪里,他在京城转了几日都没头绪。
沈云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走,几年未见,好好叙叙旧。”
店里的小厮引着二人绕过回廊,来到临湖的一处凉亭。
此处视野开阔,一汪湖水碧波荡漾,岸边垂柳依依,湖中荷叶间缀着朵朵荷花。风里裹着水汽的清凉与荷香,驱散了夏日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