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女子,定然是皇室中人。
姜若窈故作惊恐地瑟缩了一下,肩头微微颤抖,“你是何人?为何闯到这里来?”
她乌黑的眼眸睁得圆圆的,像受惊的鹿,让人不忍苛责。
玄弋正想说些什么,眼前却骤然一黑,头重重地磕在池边的青石板上,彻底昏了过去。
姜若窈惊呼一声。
她从池中起身,随手抓过池边的外袍裹住身子,赤足踩在微凉的青砖上,快步走到他身边。
这时她才看清,除了肩上的箭伤,他背上还有好几处深浅不一的刀伤。
最深的一道几乎可见白骨,血还在汩汩往外渗,将身下的青砖染得发黑。
想来是为了逃命,一路都没来得及处理伤口。
若是寻常人受这般重的伤,怕是早就没命了。
姜若窈随即扬声唤道:“春栀!春栀快来!”
守在外面的春栀闻声冲进来,一眼便瞧见池边躺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人,那狰狞的模样吓得她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声音都带着哭腔。
“公、公主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
她实在想不明白,不过片刻功夫,汤池边怎么就多了个血人。
“别慌。”姜若窈弯腰探了探玄弋的鼻息,确认还有气,才直起身吩咐。
“去叫两个得力的侍卫来,把他抬到后院的空置厢房,再让人快马去镇上请个稳妥的大夫。”
春栀虽仍惊魂未定,却不敢耽搁,忙应了声“是”,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姜若窈站在原地,目光落在玄弋身上。
她忽然想起赫连伽澜。
若说赫连伽澜是头狼,骨子里藏着阴鸷与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