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却若有似无地扫过他颈间的皮肤,像火星落在干燥的草原,瞬间点燃了他骨子里最原始的野性。
赫连伽澜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倒涌,胸腔里翻涌着惊怒、挣扎,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唾弃的悸动。
这女人她到底想做什么?
姜若窈的手缓缓从他胸口往上滑,指尖触到那处喉结,倒还不小。
他浑身一僵,喉间下意识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姜若窈仰头看他,眼底已漾开一抹戏谑的笑:“怎么?这就受不住了?”
她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男人啊,心里再恨,身体却老实得很。
赫连伽澜猛地别开视线,这女人就是故意的,用这种方式羞辱他。
长春宫
苏晚棠蹙着眉,指尖轻轻攥住身下的锦被,声音带着点娇软:“裴砚,你轻些。”
她垂眸望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这个月的月信迟了好几日,夜里总爱贪睡,晨起时还会隐隐作呕。
这些症状,和从前怀窈窈时一模一样。
许是真的有了?
裴砚这般纵情,力道不知收敛,她难免忧心,这般折腾会伤着腹中的孩儿。
裴砚的动作顿了顿,低头看她,眼底翻涌的情潮稍稍退了些,“怎么了?弄疼你了?”
“不是。”苏晚棠摇摇头,指尖犹豫着搭上他的手臂,声音放得更柔,“我这月的月信迟了几日”
话未说完,外面忽然传来宫女低低的通报声,带着几分慌张:“娘娘,皇上来了。”
苏晚棠闻,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一阵慌乱从心底蔓延开来。
“陛下,这可怎么办?”
皇上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长春宫?
裴砚抬手覆上她微凉的手背,“别怕,有我在。”
他的脸色沉了沉,随即迅速起身,反手抓过散落在一旁的衣衫匆匆披上。
苏晚棠也慌忙坐起身整理衣襟。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想离开已来不及。
裴砚迅速扫了眼殿内,目光落在屏风后,低声道:“我去那边躲着。”
苏晚棠抬手理了理鬓发,深吸一口气将慌意压下去,指尖攥着衣角,静静等着那扇殿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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