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也知道什么叫心痛!
温氏看着帝王对沈令仪的信任和宠溺,恍惚不已。
明明这些,都是属于自己的!
不。
也不是属于自己的,是属于蓝氏那个死人的!
而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过。
她明明付出了真心,全心全意的爱着这个男人,却只得到了他如此冷漠的对待。
心痛至极。
几乎喘不过气来。
沈令仪继续道:“太医会为本宫作证,本宫怀上的到底是人还是你口中的蛊。老天会为本宫作证,所有一切,本宫问心无愧。本宫,不惧任何人深查到底。”
“那么温答应你呢?你查得起吗?”
“比如当年庆嫔小产栽赃本宫,背后到底是谁在指使?比如宝华殿捉奸,你在背后又扮演了什么样的绝色?”
“比如你在知道太后宫中那个叫瑞莹的宫女,是先帝废妃的私生女后,为什么没有回禀太后?再比如虞贵人为什么会以为本宫在御花园嘉善后,是在私烧纸钱?”
“桩桩件件,温答应是否敢发誓,双手干干净净,并无坑害过任何一个后妃宫人,没有蓄意谋害过本宫吗?”
“倘使有,你和你的家人,这辈子都将受尽折磨,不得善终!”
温答应倔强的昂着脖子。
这些事,确实都是她做的。
但那又怎么样。
她照样理直气壮,因为她也不信世上有老天,更不信有什么报应。
可目光不期然与萧御宸那双能够看透人心的深邃凤眸对上,心虚如海浪喜欢,她做不到丝毫不心虚。
因为那是她深爱过的,发誓再也不爱,却怎么也放不下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熟知自己的一切心思想法,她根本骗不了他!
“我发誓……”
“发誓”后的字句,说不出口,像是被什么死死堵住了一般。
沈令仪下了台阶。
拿过行刑宫人手里的鞭子,高高扬起,
鞭子呼啸如龙吟,贴着温氏的耳朵狠狠摔下,在地面惊起如同爆竹炸裂的声响。
尖锐的声音炸得温氏耳朵里发痛,惊得捂耳尖叫。
沈令仪一个眼神。
宫人上前,拽开她的双手。
沈令仪冷漠的语气,咄咄逼人:“你不敢,你发不了誓!你不信这世间有神明,可你做的恶事太多,多到你自己都在心虚!”
温答应瞪着她。
不甘心就这么没有挽回余地,输到彻底。
所以她也不打算让惠妃,亦或者容贵妃好过!
她要亲手埋下一粒怀疑的种子。
这颗种子,会在萧御宸多疑心性的浇灌之下,总有一天会破土而出,会穿破那层稀薄的、可笑的宠爱,将贱人撕碎成血雾,永世不得翻身!
“臣妾所说句句属实,惠妃的肚子、她这个人,早就被陛下嫌恶的那条蛊虫污染,不干净了,未来她怀上的孩子,都会沾染是那只虫子的气息,也会是个脏东西,是妖孽!”
萧御宸无动于衷。
沈令仪居高临下地一笑:“在本宫刚入宫那段时日里,无权无势,甚至没有陛下的信任,都能轻而易举地化解你的算计,你怎么会天真地以为,以为本宫会着你的道?”
温答应眼底的疯狂一凝。
沈令仪又故意道:“你们绕了多少道弯子,才把蛊虫送进的翊坤宫,需要本宫当着陛下的面,一一给你介绍完吗?”
谁有权势,谁就能做到想做到的事,知道想知道的一切。
蛊虫怎么到的翊坤宫,自己又是怎么种的招,可真是让她好一番查实呢!
“试探本宫是否怀孕的药,是在储秀宫下的,是不是?”
温答应干瘦的脸在哆嗦:“你敢骗我!”
沈令仪反手一巴掌。
将她扇翻。
“你敢算计本宫,本宫刷耍你玩儿玩儿而已。可是本宫还是低估了你的歹毒,大庭广众之下,你都敢下黑手将本宫推倒,害死本宫的孩子!”
“若不是看在你这张像极了蓝臻的脸的份上,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她低下头。
靠在温氏耳边。
很轻很轻地道:“陛下或许还对你有意思不忍,本宫当然不会杀你,但你以为去了仙鹤馆,你还能活几天?那些被人害过的女人,岂会放过你!尤其是,皇后!”
皇后!
她被挤打压的避走宫外,没了六宫大权,如今更被禁足,或许再也没有翻身之机。
但就是因为没了希望,她才会更疯狂。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温答应对男人感到失望,可她并不想死。
被男人当替身的仇。
被惠妃陷害成妖孽的仇。
她还没有报!
“皇后小产,与我无关。太后插手选秀之前的事,都与我无关!”
_l